接下來的幾天日子裡,風子嶽就又開始了上一世藥浴和苦練同時進行的艱苦生涯。
不過與重生之前相比,有三點最大的變化。
第一是他有錢了。
當日公羊奚欣賞他的心志,收他為徒,可惜師徒倆都是窮光蛋,藥浴和補身的食材都是緊緊巴巴,金錢的問題足以讓劍聖愁眉苦臉。
不過這一次就不同了,禁林谷中的藥田,藏著無數珍稀藥材,儘管荒廢,卻還是要什麼有什麼,公羊奚用藥的時候,終於不必再斟酌加減,而是難得的奢侈了一把。
第二則是時間上提前了一年。
這一點除了筋骨尚未定型,更好重塑之外,還沒體現出太大的變化。
第三就是他如今的玄氣修為,遠遠超過當年的水準,而且提升的速度,更是不能同日而語,這也反過來作用於他鍛體的效果,公羊奚也驚訝地發現,這兩者結合,竟然有如此神效。
風子嶽尚未跟老師提起他所知的那些劍道奧秘,一來這過於驚世駭俗,即使是老師,也未必就能從容接受,不如潛移默化,在師徒共處的生涯之中緩緩流露,讓老師自己體悟心得,更有幫助。
他這幾日勤奮苦修,晚間與母親河妹妹共享天倫,雖然辛苦,卻是過得充實而快活。
再過幾日,就是白鹿書院入學之期了。
這幾日之中,欒家卻是鬧成了一鍋粥。
看見小兒子被劈成兩半的屍體,饒是欒廷符修為精深,也是氣血攻心,老淚縱橫。
“這小畜生哇!殺之不死,留下了這大禍害!”
欒廷符憤怒地咆哮,深悔自己當日在風家刑堂之上,怎麼沒有抓緊時機一掌斃了那個小子,這才造成今日的苦果。
他氣得幾乎要發瘋,卻還是不敢找上門去報仇。
別說武尊風天河他惹不起,這兒子的屍體,也是諸葛家人送來的,說的明明白白,是自己的兒子主動挑釁,才會死在風子嶽的劍下,這種公平決鬥,打死無怨。
有了風家和諸葛家的兩重壓力,這老狐狸又怎麼敢出去拼命?
他聽說兒子是為了鄭家的孫女兒跟風子嶽動手,哭哭啼啼地找上鄭家,卻只是收到了一堆沒有意義的虛偽的安慰之詞,聽說鄭明玉也被他爺爺關了禁閉,顯然鄭家在兩家大比之前,是不願出頭了。
單靠欒家,就算他自己是大武師修為,去硬捍風、諸葛兩家,那也是雞蛋碰石頭。
但是那兩個外孫也就罷了,七鷹衛也就算了,這喪子之痛,讓他怎麼能忍得下去!
“怎麼可能!武兒已經是武士修為,那風小子不過區區武徒,怎麼有本事殺得了他?風不學,你的情報正確麼?”
風子嶽測試中取得武徒巔峰成績的訊息,乃是風不學傳來,只是當時他也不在場,這訊息欒家人也是將信將疑,未敢確認。但要是說風子嶽能夠比武徒巔峰更高,那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
“大家都這麼說,不過好像總是有點吞吞吐吐,應該是沒差吧……”風不學苦著一張臉,他如今在風家不受人待見,只好靠著老婆和岳丈,說話也沒什麼底氣。
“廢物!”
欒廷符厭棄地瞪了他一眼,“我倒不怕那小子,只怕是那小子背後,風老匹夫在作怪——若不是這樣,他怎能害得了武兒?”
他不信風子嶽的修為,真能有本事殺了有黑龍角虎護身的兒子,心中狐疑不定,懷疑是另有高人暗中出手。
“是,是……”風不學擦了擦額頭的汗,苦笑不已。他知道岳父大人不敢自己去正面對付風家,所以才疑神疑鬼,但這話他怎麼敢說出口?何況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風子嶽這個侄兒,居然在這幾個月間,實力居然突飛猛進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叫你去鷹王宗報信,你去了沒有!”
欒廷符忽然想起還有一個盟友,手下七鷹無聲無息的消失,他師門素來護短,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不管他們是不是死在風子嶽那小子手下,總是讓他們找風家的麻煩去。
風不學嚇了一跳,唯唯道:“昨日鷹王宗已經派人來打聽狀況,似乎七鷹臨死前也發了訊息,說是被人所害,他們聽說是風家人做的,已經說要請師叔伯出來報仇……”
“好!”
欒廷符砰地拍了桌子,“鷹王宗那些弟子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打了小的,引出來老的,等他們再死上幾個,我就不信那隻老鷹王不出來找風家的麻煩!”
鷹王宗的宗主鷹王令飛修,也是一位武尊高手,鷹爪神功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