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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呼!他的面色蒼白而扭曲,眼中滿是嫉妒與仇恨。

眾人一齊變色,不敢置信地望著傲立空中的風子嶽。要知道,風子嶽經脈殘破,無法修煉玄氣,劍法再高,終究無法臻至最高境界,但今日這傳說中的人劍合一,居然在他身上重現,即使是一眾先天高手,也全都為之色變。

“管兄,我們少年為友,想不到你竟然挑頭來搶這本《太玄感應篇》!多說無益,出手吧!”風子嶽長笑一聲,搶先出劍!

既然要打,何必再囉囉嗦嗦。

縱然對面每一個人,都是能夠與自己一較高下的人傑,但他絲毫沒有畏懼。

一劍在手,天下無匹,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就是劍神風子嶽的驕傲!

那幾人對視一眼,咬了咬牙,此際也沒有什麼閒話可說,風子嶽劍術高超,他們早就打定了圍毆的主意,事到如今也沒法再顧忌身份,各自亮出兵刃,合身撲上!

巨大的轟鳴聲中,劍光絢爛暴起!

那炫目的劍光,彷彿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那十數名天下最強的高手全都捲了進去,沒有兵刃相擊的嘈雜,只有銳利的劍鋒割開咽喉的輕聲,就宛如風鈴吹動,悅耳動聽,卻又令人毛骨悚然。

在這一刻,天地為之變色。

無盡的劍光將這驚天動地的一戰盡數遮掩,百丈之內,無人能夠立足!

這是百年來先天高手最為慘烈的一戰,也許已經有人在暗中懊悔,若是知道為了搶奪這本秘笈,將會付出生命的代價,這些先天高手也許不會這麼輕率,作出跟隨管中流前來對付風子嶽的決定。

誰知道這個殘廢的劍法,居然真的到了神乎其神的境界!

劍光終結的時候,長明塔頂只有兩個人還站著。

風子嶽的鐵劍已折,他依然傲然立在半空當中,原本的一襲白衣,沾滿了星星點點宛如梅花綻開的血色,他的背上,插了三柄利刃,直貫前心,雪亮的刀尖在月色下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好功夫!先天境界,果然都是名不虛傳!”風子嶽咳嗽著笑了起來,“今日風某以一劍會盡天下英雄,雖死也無憾了!”

他生機已絕,但為了要他這條命,對方付出了十三條先天高手生命的代價。

“無憾?你也終於有今日?”對面的管中流忽然不可抑制地狂笑起來。他雖然也受了不輕的傷,卻顯然並未致命,若以結果來看,這一場與萬劍山莊的最後戰役,似乎是他們勝了。

可是管中流的神情顯得極其古怪,這不是勝利者的笑聲。

風子嶽皺起了眉頭,“若說有遺憾,就是管兄你居然一直收縮在後,只守不攻,讓我未能盡見鳳凰于飛劍法的奧妙。唉!說起來,自十七歲之後,就再也沒機會與管兄真正一戰,倒是可惜……”

他又爆發出一陣咳嗽,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淌下,一代劍神的生命,也即將走到了盡頭。

“風某願賭服輸,這太玄感應篇,就由你管兄得去!”

生死如浮雲,他求劍一生,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

自己應該守護的人,都早已逝去;雖然窺見了無上武道的巔峰,卻已經無法修煉;萬劍山莊已經解散,自己的生命也該走到盡頭。

“哈哈哈哈哈哈!”

作為勝利者的管中流面容扭曲,恐怖地大笑不止。

風子嶽輕咳數聲,吐出一口血沫。這管中流本是他少年時候的摯友,卻不知為什麼兩人之間的關係到了這樣的地步。風子嶽也不明白,這人為什麼會處處針對自己,念在年少時的交情,他一直都對管中流留有幾分餘地,不想今日,竟會死在此人與十三位先天高手的圍攻之下!

管中流彎腰拾起墜落在塔頂塵埃中的太上感應篇,輕輕撫摩著封皮,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還有一副小人得志得意忘形的刻薄面相。

他惡毒地看著已無力行動的風子嶽,眼神之中,全然都是仇視、怨憎與輕蔑。

“不用可惜,我不是你的對手,你十七歲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永遠都趕不及的天才,哪怕是我使詭計讓你盲了雙眼,斷了一臂,全身經脈破碎再也無法修煉玄氣,但我還是及不上你,連一根手指頭也及不上!”

風子嶽的身子闃然一竦,“你說什麼?”

他少年遭遇極慘,盲目、斷臂,更因為經脈丹田受損,無法修煉玄氣,他以為都是意外所致,但若聽管中流此時所言,竟像都是他的陰謀!

管中流的話,就像是在他腦中引爆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