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從來跟各方都沒什麼關係,一味燒殺掠奪,誰的面子都不給——這一場硬仗,鏢隊是準備扛下的,那麼看來,坐鎮中央的銀槍羅克敵羅總鏢頭,一定不會不來。
至於黑沙老魔的魔鬼城,這老魔雖然自己不太會出手,但徒子徒孫厲害的高手也多,不知道羅天鏢局是打算老老實實花錢買過去,還是硬闖過關?
蕃國就更不必說,那些蠻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手段狠辣。
和這些兇狠的對手相比,這些只敢意淫的小毛賊,簡直就跟善良的小白兔沒什麼兩樣。
稍微知趣點的,頓時都是放棄了胡思亂想的心思。
王鏢頭故意說這話,其實也是敲山震虎之意,表示前途如此艱難,我羅天鏢局還敢走鏢,那沒這份本事的朋友,還是掂掂自己的分量,再想要不要出手,如今看眾人反應,果如他所料,心中甚是滿意。
“羅總鏢頭走另一條路,到了關外就會與我們會合……”
這也是為了表示出鏢局的實力,還未盡顯,更何況這暗鏢的走法,常常就是故佈疑陣,兩路齊進,讓打這暗鏢主意的人,搞不清到底該向哪一隊下手。
聽到銀槍羅克敵的威名,眾人也不由都是吸了口涼氣。
這老頭也是幾十年未曾走鏢了,雖然想到這麼大一趟鏢,他出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當真聽說,還是惹人驚異。
照這麼看來,真正的紅貨,應該是帶在羅總鏢頭身上——不過這女子又跟這一鏢一起行動,倒是讓人捉摸不透,羅克敵老謀深算,光這一招,就可以迷惑不少打這鏢主意的人。
風子嶽懶得再聽下去,不管他們押送的是什麼,都跟他沒有關係,倒是自己要早點走,否則了奪鏢之事,只怕前路是一片混亂,倒是耽擱了他的正事。
他仰頭一口飲盡了壺中的烈酒,站起身來,朝著後面的上房揚長而去。
本來客棧中所有人都在凝神靜聽那女子和王鏢頭說話,風子嶽這麼一走,倒是顯得極為特殊,好幾個人口中,都發出驚異之聲。
絕色美人,加上巨大的財富,居然都不能讓這個少年多停留一會兒?
那女子抬起頭來,看著風子嶽的背影,卻不由也是有些驚異,她輕咳一聲,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對著風子嶽叫了一聲。
“這位公子,可否留步?”
她的聲音溫膩之至,喚起來恍如黃鶯兒輕唱,讓人心裡像是有隻柔軟的小手在抓似的,又像是柳絲拂過,癢癢的好不難受。
在座所有的男子,一瞬間都是血脈賁張,一齊往風子嶽的背影望去,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不知這小白臉什麼時候竟是受了這絕美女子的關注。
早知道起身一走,就能被這樣叫上一聲,那就該早點也裝作走一下才是——有些腦子靈活的,還在這麼悔恨之中。
風子嶽愣了一愣,倒也是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去,一臉愕然之色。
“姑娘,你叫我?”
素不相識,叫他作甚?
風子嶽還真有些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