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離開太遠。
風子嶽霍然站起身來。
“王鏢頭,麻煩你將這些屍首掩埋,再派人去關內通知官府吏員,我去去就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總是要通知官府,白水村雖然是在玉門關外,但也受大明國扶風州的管轄。
這些屍體大多已經殘缺不全,無從辨認,如今天氣炎熱,也只有讓他們儘快入土為安了。
只是他說要去去就來……
王鏢頭愣了一愣,“風公子,你……你要去哪裡?”
風子嶽面色一凜,望向北面的方向,表情森然,“我在想,那些屠村的賊人,斷然還沒有走遠……”
他的意思,分明是要單身一人去追趕那些屠村的賊人!
王鏢頭大駭,“風公子,不可啊!”
白水村中,也不是沒有好手,附近能夠將它一舉屠滅的,大約也只有馬賊徹地火一夥——那可是擁有三千精騎的馬賊團!
徹地火本人也是武尊高手,那三千精騎,個個都是武者,縱橫來去,大漠之中無人能抗!
風子嶽再強,也不過只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是這三千精騎的對手?
王鏢頭苦口婆心的勸說,風子嶽卻充耳不聞,他如今的心目中,早已經被憤怒所充斥。
三十年來,見慣生死,但是他還是不能平靜。
尤其是那小孩兒稚嫩的身體,更是讓他怒火沸騰,是怎樣的禽獸,才能做出這樣的暴行?
身為武者,若是在公平的決鬥之中,死,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
但是這些孩子,手無縛雞之力,又有何辜?
武學之道,不是為了欺凌弱小,不是為了草菅人命!
這樣的武者,是武者中的恥辱!
他抄起地上的一把泥沙,放到鼻端,聞了一聞,抬眼望去,望著正北的方向,雙足一點,就如閃電一般,飛馳而去!
王鏢頭還要再攔,又哪裡能夠攔得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
“他……他真的追上去了?”
他面色蒼白,與手下的鏢師面面相覷。
風子嶽疾奔而行,快逾奔馬。
他盡全力的施展輕功,狂奔追趕,如果有人在旁邊經過,只能看到一道白影一閃而過,目光根本追不上她的步伐。
先天六重,生生不息,腳底有風之元力運用,這奔行的速度,已是超過了極限。
若不是他的不漏之身和不壞之境,根本抵擋不住迎面而來劇烈的罡風。
這一腔憤怒無處宣洩,讓他發揮出了超人的速度。
約莫奔行了差不多半個多時辰,前方終於隱隱出現了一隊軍馬,煙塵滾滾,似乎也是在急行之中。
掠奪完的馬賊,心滿意足的離去。
可惜他們的馬再快,也比不上風子嶽全力奔行之速,在後隊的斥候,剛剛發現有一個奇怪的白影追來,還沒來得及報告的時候,風子嶽已經超越了這一眾馬賊,擋在三千精騎之前,持劍而立,面色冷厲。
“什麼人敢擋我大軍?”
當先的先鋒持著狼牙棒就衝了上來,他根本不在意前方是什麼人,誰敢擋徹地火的大軍,誰就要被碾碎!
他怪叫聲中,馳馬奔行而前,一棒子就朝著風子嶽頭上砸來,要將他砸個稀爛,再用馬蹄將他碾碎!
噗!
狼牙棒未及落在風子嶽的頭上,就被鋒銳的劍氣切為兩半,連帶著這身穿鐵甲的先鋒,和胯下的黑馬,一起分為兩半!
奔馬疾行,隨著慣性在風子嶽的兩邊一穿而過,鮮血狂噴在黃沙之上,兩爿身體各自分開,歪倒在地上。
而風子嶽仍然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沒動,身上,也是連一滴鮮血也沒有沾上。
一劍之威,全軍震驚!
徹地火舉起手來,示意全軍停止。
三千馬賊,一起停下了腳步,竟然是絲毫不亂。
這三千人的精騎,都是身穿鐵甲,胯下的馬,也都是神駿異常,並無雜色,令行禁止,武器也全是制式,凝成一股浩蕩的軍威。
與其說這是馬賊,不如說是一支精銳的軍隊。
徹地火的崛起,在這大漠之上也是一個傳奇。
在二十歲之前,他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盜馬賊,全無一星半點的武功,在大漠上艱難地討生活,有一次到一處部落偷馬,被人發現,打了個臭死,扔到了沙漠之中,原以為必然無幸。
誰知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