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的鬼王宮、獸王谷、寒玉山之類的小型先天秘境,也是派了代表前來,不知是為了修好,還是根本不知自己曾與他們的弟子衝突之事。
最是令人噴飯的是,管中流的師父天山老人,竟然也是派了人前來,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的得意弟子管中流,是死在他的手上。
其實也是,天武試煉之中,危機重重,無論怎樣的高手,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無事。
管中流的死,只怕天山老人也當成了意外。
雖然資質可惜,但事已至此,也無辦法。
這一趟先天秘境的大聚會,竟是難得的齊全,只怕可以與之相比的,只有三百年前,怒山神與鍾大先生一戰時候,那些觀戰的人潮。
當然到了風子嶽與楚狂人約戰之期,只怕,還要還要遠遠超過當年的盛況。
這驚天一戰,實在是三百年來,武林之中第一盛事!
風子嶽也沒想到這一戰,居然牽動了這麼多先天秘境的關注,不得已,也只得將一眾高手,都請入堂中,而其餘隨從和修為稍遜的,就只能請在偏廳休息。
魏耀祖自然憑著跟風子嶽好友的身份,也一併混了進去。
風老爺子執掌風家幾十年,看到這樣的場面,也不免有些呆滯,心中更是感慨無限。
風傢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風光,這麼多先天高手宗師,都是老老實實坐在下首,跟自己孫兒說話的口氣,幾乎算得上是諂媚。
這個孫兒,實在是太了不得了!
賓客寒暄幾句,送上茶水,那些先天高手也無心喝茶,終於還是神刀門的宗主皇甫伯端耐不住性子,開口詢問。
“風公子,如今天下第一高手楚狂人發出帖子,說他與你約戰與明年九月初九,千丈孤峰之巔,不知這一場決戰,你可應了下來?”
他是一個身材魁梧,肌肉鼓起的漢子,看上去方當壯年,但風子嶽卻知道他的年紀,已經足有八十餘歲,只是因為苦練外門功夫,所以體型不變,一手刀法,如驚虹急電,威猛無比。
他這一問,其他人也都一起放下茶碗,向著風子嶽看來。
風子嶽點了點頭,這也沒什麼好否認的。
“不錯,此事早已應下,楚狂人發這帖子,無非只是確認了一下時間與地點而已。”
一眾先天高手,轟然大譁。
除了呼河他們幾個,在無敵和尚寶藏一行之中,早已知道此事,所以倒並不是如何驚訝。
“如此說來,這可是天下第一楚狂人第一場公開決戰,諸位,這可是武林盛事!”
浮屠山主是個老僧,法號渡遠,他雙目放光,顯見是非常興奮。
這風子嶽的實力,眾人都看之不出,反正都在自己之上,沒有任何疑問,而楚狂人,故老傳說,他早已到了先天巔峰之境,這兩人的交手,不知能給觀戰眾人,帶來多少好處,叫他們如何能不興奮。
“善哉!善哉!昔年怒山神與鍾大先生一戰,早就了這三百年的武學盛世,只怕楚狂人與風公子一戰,更能造出千年盛世!我等何幸,竟能旁觀此戰!”
“大師所言甚是!”
不歸谷主葉元程也是一力附和,這等高手,都是忍不住滿面喜色。
當初怒山神與鍾大先生一戰,旁觀的高手,從中悟出無數武學至理,三百年來,武學的水平已經提升了許多。
所以才出現了楚狂人這樣的先天巔峰高手。
而如果風子嶽能夠與楚狂人抗衡,那這一戰的精彩程度,自然在怒山神與鍾大先生一戰之上,這對武學的貢獻,那可大不一樣。
風子嶽卻是苦笑,自己要去打生打死,人家倒是認作是武學大發展的機緣。
不過他也知道,這些踏入先天七重的高手,難免也有些痴氣,一旦有武學突破的契機,自然是不會放過,他也能夠諒解。
冷月宮主宮蕊,乃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以輕紗蒙面,不見真容,不過聽聲音,大約也已經有些年紀,她輕啟朱唇,開口道:“明年重陽,風公子與楚狂人決戰於千丈孤峰之巔,這可不像是當日怒山神與鍾大先生一戰,只怕要看得真切,也是困難……”
叫做千丈孤峰,自然一座孤零零的山峰,不像怒山神與鍾大先生一戰,周圍群山環伺,圍觀之人,自有落腳之處。
千丈之高,就算是普通先天高手,也飛不了那麼高,起碼也得是先天四五重以上,才能凌空立於千丈,看這一場驚世決戰。
“當初怒山神與鍾大先生鬥到最後,旁邊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