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儘管問來?”
他頓了一頓,小心翼翼又問道:“只不知公子和這位女施主尊姓大名,老衲也好有個稱呼……”
聊了半天,探探對方的底總是有必要的,雖然先天高手的來歷,並非他所能知,但回報總寺,若是有用,也算是一樁功勞。
風子嶽淡然一笑,“我姓風,她姓楚,我且問你,我昨日剛到這嶺南州城,卻見兩人劫持一個女子飛逃,後面有一個持劍男子追逐,甚是奇怪,你們北爛陀寺乃是此地地頭蛇,可知道此事麼?”
苦渡吃了一驚,駭然變色。
風子嶽沒有什麼耐心,所以選擇了單刀直入,向那苦渡詢問,甘凝霜被擄之事,若是跟大爛陀寺有關,那這個北爛陀寺的主持,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收不到,這一路之上,雖然幫不上先天高手什麼忙,只怕接應諸事,總是要應對停當。
如今看苦渡這般臉色,只怕自己竟是猜中了。
風子嶽也不由心中一緊,冷眼望著苦渡,目光之中,露出一絲殷切。
苦渡面色變幻不定,心中卻是波瀾大起。
這一件事,他是如何知道?
苦渡並未見過擄掠一個女子的兩人,也沒有見過持劍追趕之人,不過,接應帶著一個女子的兩人,確實是大爛陀寺交給他的秘密任務。
雖然總寺之中語焉不詳,但他也知道,這茲事體大,而且這個女子,也是身毒城*事的關鍵人物。
為了順利接應這兩人進入通往身毒城大爛陀寺的秘道,苦渡也曾派心腹弟子,在山口苦苦守候半月,終於等到了這渾身浴血的二人。
據那弟子說,這兩人的功夫高得異乎尋常,不過卻依舊是傷痕累累,臉上還有驚惶之色,似乎是被一個用劍的高手追趕。
好在他們沒命奔逃,終於是暫時甩開了那個高手,等他們進入秘道,自然也就是安全了。
問題是——這個情形,這姓風的少年如何知曉。
難道——
苦渡的目光,溜到了風子嶽腰間的佩劍之上,心中一凜,難道這小子,就是傷了總寺所說那兩人的用劍高手?
如果這先天高手是大爛陀寺的敵人——
苦渡的面色,再一次像苦瓜一般皺了起來。
風子嶽並不著急,既然已經知道北爛陀寺和甘凝霜被劫之事有關,那他已經佔據了主動,只需慢慢套出話來,也就是了。
對這個諂媚阿諛、貪生怕死的主持,風子嶽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榨出他的話來,現在就看他自己是不是自覺了。
苦渡心中,正是在艱難的掙扎著。
若是這個少年是跟大爛陀寺毫無關係的先天高手,無論要他怎麼卑躬屈膝,都無所謂,他要問些什麼,苦渡也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能夠早點送走這個瘟神。
但如果他是大爛陀寺的敵人,那這就問題大了。
自己若是透露出總寺交待的這個秘密任務,日後要是總寺幾位長老追究起來,只怕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麻煩大得很了。
可要是不說——
苦渡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剛才的表情變化已經洩露了天機,那少年的手,已經握住了劍柄,要是自己不說,只怕他會當場要了自己的性命。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
不過,說了之後,若是隱瞞的好,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想到此處,苦渡苦笑一聲,“風公子,茲事體大,事關我大爛陀寺的機密,若是公子一定要問,老衲也不敢隱瞞,只是……”
他搓了搓手,嘿嘿而笑,風子嶽會意,笑道:“你放心,只要你說出來,我絕不會洩露是你告訴我這事,你們大爛陀寺要追究起來,也絕追不到你的頭上……”
風子嶽用腳尖點了點苦廬的腦袋,似乎是在說替死鬼就在這裡,你又怕些什麼?
苦渡大喜,知道這位先天高手公子識做,那到這個時候,他還有什麼猶豫,自然是一五一十,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全都告訴了風子嶽。
原來早在半月之前,就從大爛陀寺傳來了絕密資訊,要他時刻準備接應從中原回來的二人,這兩人應該攜帶一名女子,等他們一到嶺南州城,就引他們進入秘道,直達身毒城大爛陀寺。
在這嶺南州城到身毒城大爛陀寺,有一條秘道,是從九子山中的洞窟一直往下,距離遙遠,可以直通,當初,也是外人進入苗疆,避開瘴癘之氣的唯一辦法。
大爛陀寺掌控身毒城之後,將這條秘道改造,變得更是隱蔽。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