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心憂師父和孃親的狀況,恨不得以身相代,但同時也知道自己進城也是累贅,也是沒有辦法。
“只是……怎麼能讓風大哥你一個人去……”
是她求人救人,到這時候,怎麼好意思讓風子嶽一個人去冒險?
風子嶽淡然一笑,“辛小姐不必在意,我一個人安全些,既然答應了你,既然會把你師父和孃親救出,不必擔心!”
力所能及,幫人一把,並非壞事。
更何況沈四娘也是巾幗英雄,而辛羽衣與他也有些交情,雲湖錦城中的高手,也讓他頗有興趣,這樣的前提之下,他自然願意伸出援手。
風子嶽並非冷酷無情,自私自利之人。
他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自然是家人平安喜樂,其次是無上武道,再下來,就是自然生成的俠義之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是是男兒的豪情。
他並不是聖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面,他沒有能力去拯救所有人。
所以當諸葛憐跟風子嶽講天命的時候,他當場就嗤之以鼻。
他所能做的,只是能夠握緊自己手中的劍,守護自己身後的家人和朋友。
要他為了天下的劫數,犧牲自己的家人,這一點,他絕對做不到,而且,一旦發現有這樣的天命,他必定要以劍逆天,改變這種宿命!
就像他重生三十年而來,這兩年間辛辛苦苦,搏命做的一切一樣。
但當真有人求到他面前,或是真有不平事發生在面前的時候,男兒意氣,俠肝義膽,也絕不容他袖手旁觀。
天武大陸之上,充滿了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爭鬥,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之中,這也是難免的結果。
但總要有人,持劍蕩盡不平事,給這弱者以希望,給兇暴的強者以警示。
風子嶽的劍,至少有兩分的俠義精神在內。
辛羽衣雖然不願,但也知道事出無奈,終究還是跟著方歸人老老實實地離去。
方歸人還要跟那漁人解釋,說同行的小張要在島上多留兩日,因為兩日之後,他老婆還要再出來,所以到時候再來接他不遲。
這種事情以往也有,漁人倒也不以為異,反正銀子也收了,就載著方歸人和辛羽衣兩人回返村中不提。
“我家的住所,就在南城安平坊,最裡面一間大屋就是我住的地方,你若有事,每日上午,我都在家……”
幽若琪殷勤叮嚀,讓風子嶽千萬小心,若有什麼情況,就到家中找她。
先打探訊息,不要急著救人,千萬不可操之過急,反正血祭之日,還有許久,等摸清城中情況,想好救人之後的脫身之計,再行動手不遲。
風子嶽微笑點頭答應,又得了幽若琪給的一張城內的地形圖,細細收藏好,這才緩緩走入水中,無聲無息地向著巡湖大船靠近。
船上還是有許多女子守衛,不過她們修為比之風子嶽差得太遠,就算不用無影魔核,只怕她們也無法發現風子嶽的蹤跡。
風子嶽小心翼翼貼到船底,以手指勾住船板,這個姿勢倒也不累,就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一動不動。
水流經過他的身邊,自動被分開,而那些食人怪魚,也壓根兒感應不到他的氣息,自然也就不會來騷擾。
水底傳聲清晰,船上女子的說話之聲,倒是清楚滴傳到了風子嶽的耳中。
“玫瑰姐,嫁人真的這麼好麼?怎麼這些姐妹見了男人,都好像高興得不得了,隔壁的茗煙排不上上船,回家還哭鼻子了呢……”
這似乎是個有些嬌憨的少女,在向年紀稍大的女子詢問閨閣之事。
“你懂什麼?”
那玫瑰姐啐了一聲,格格嬌笑,“你這小妮子也開始想男人的好處了?趕明兒玫瑰姐讓你姐夫幫你找一個……”
“我才不要!”
少女慌忙拒絕,語調之中,還多了幾分不屑之意,“男人有什麼好?我們雲湖錦城都沒有男人,姐妹們同在一處,不知多開心,嫁了人之後,倒是都生疏了,整日價都提著她們家的漢子,我都不稀得跟她們說話……”
那少女似乎對同伴嫁人,還有些耿耿於懷。
“傻丫頭!”
玫瑰姐笑得歡暢,“日後你嫁了人,自然就懂了……”
“才不要!才不要!”
聽起來那少女是羞了,船上傳來嬉鬧之聲,良久,才停息下來,忽然那少女壓低了聲音,悄悄問道:“玫瑰姐,聽說大長老在宮城裡面養了個男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