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總是讓人惋惜。
北匈少年,也有奔赴大明來參加天武試煉的,雖然沒什麼人有太好的成績,但也有人在滄瀾山下打聽,自然也知道這一次的第一是突破了第六關的風子嶽,而滄瀾山從此不見,這天武試煉,也是最後一次,眾人對風子嶽的關注,也難免更多一些。
不過呼河心中,還是有些驚異,畢竟他再怎麼高估風子嶽,也料不到他在這個年紀,就有了現在這樣的武學造詣,隱隱竟能與自己相抗。
若是再過幾年,這少年能夠提升到什麼樣的程度?
兩人寒暄了幾句,風子嶽倒也不避諱,開門見山地問道:“北方宗師,卻不知你夤夜到此,有何見教?”
呼河愣了一愣,似乎是有些尷尬,旋即又是哈哈大笑,“風小兄弟,你又何必明知故問?你來這裡幹什麼,我也是來這裡幹什麼——雖然你先到一步,不過這件事上,可沒什麼先來後到……”
他揚了揚醋缽一般大的拳頭,笑道:“我們北匈人,有句俗話,誰的拳頭大,誰就說話大聲,今日遇到小兄弟,怎麼說也要比比拳頭……”
這當然不是比拳頭大小,否則他身高一丈有餘,這拳頭巨大,風子嶽到底不過十五歲的少年,如何能跟他相比。
要比的,自然是誰的功夫更深。
風子嶽知道他誤會自己也是來劫鏢之人,苦笑一聲,正待再問,忽然感應到南方又有一股陰寒氣息,面色一變,轉過頭去。
呼河似乎也是感覺到了,哈哈大笑。
“鬼婆子,你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呼某已然在此!”
風子嶽心中一凜,雖然這股氣息他並不熟悉,但從呼河的稱呼之中,他也猜到了這個來人的身份。
九陰山鐵花鬼母,幾乎可以成為這個時代第一的女子高手!
當然——像天武六關之中的那個神秘白袍女子這種,是不能算在其內。
九陰山並不是什麼強大的先天秘境,不過這鐵花鬼母的名號,確實是兇惡之極,幾乎已經成了傳說中可以止小兒夜啼的恐怖存在。
傳說她為了練一種邪功,經常要吃小孩子的心臟,所以俗世人家大人,若是小孩哭鬧不聽話,就說鐵花鬼母要來了,那小孩立刻就嚇得不敢再動,一整天都會乖乖的。
她雖然也是在這幾年之中失去了訊息,但是三十年之後,她的威名仍然有用,也可見其餘威的可怖。
鐵花鬼母,先天第七重,手段殘忍惡毒,武功深不可測!
只聽一個幽幽的聲音飄了過來,若不知是鐵花鬼母說話,聽起來雖然鬼氣森森,倒也還算清麗,“老呼,你這麼快就到了?還有一位朋友是誰,功夫不在你之下,難道是無道乾坤那個老禿驢,竟是跑得比我還快?”
呼河哈哈大笑,“鬼婆子,這回你可是猜錯了!這兒多了一位少年英雄,只怕這一次,也要分他一杯羹呢!”
“分一杯羹?”
鐵花鬼母冷笑一聲,“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風子嶽抬眼望去,只見從黑暗之中,出現了一個女子形象,身形倒也還算窈窕,一身黑衣,頭戴一朵鐵花極為精細,風子嶽知道這是鐵花鬼母的絕招,倒也是盯著看了兩眼。
至於這女子的容貌,約莫是四十許人,一半臉還有些徐娘半老的嬌俏,另一半全是通體漆黑,恰如焦炭一般,讓人望之生畏。
風子嶽在看這鐵花鬼母,鬼母卻也是在打量著這個年輕後生,半邊臉現出異色。
“老呼,這是你私生子?小小年紀,竟有如此修為?老孃倒也是看走了眼!”
呼河哈哈大笑,連連擺手,“我哪有這樣的福氣生出這樣的兒子?這是滄瀾山天武試煉第一人,五羊城的風子嶽,鬼婆子總不至於孤陋寡聞,連這位少年英雄都沒聽說過吧?”
鐵花鬼母倒是吃了一驚,她城府遠不如呼河,失聲道:“天武試煉,不過只是半年之前,當時風公子你不過是武尊修為,——如今竟然已經能跟我和老呼抗衡,這天武試煉第六關,當真有這麼了不起?”
風子嶽淡淡一笑,並未回答,也知道鬼母只是自己發問,並不指望能有答案。
果然鬼母轉過頭去,點了點頭,“既然他有這樣的修為,要分這一杯羹,那老孃我也只好認了,只是那黑沙老鬼,我卻是不要見他!”
風子嶽越聽越是心驚,鬼母剛剛口中又提到了兩名高手。
一個是無道乾坤元元大師,蕃國的國師,風子嶽的老相識,此時他的修為,也該也與這兩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