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雙劍兩人,悄悄地綴在風子嶽身後,暗中觀察。
不過他為人把細,可以保持了距離,倒是沒有被風子嶽發現。
“哼!”
衛飛鴻冷哼一聲,衣袖輕拂,他是一個年輕的美少年,只是左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有些破相,也許正是這個原因,讓他更是故意顯得孤高峭拔,冷傲無比。
“也不過就是如此,小管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風子嶽的劍法,顯得平平無奇,被那星獸逼得左支右絀,衛飛鴻自度自己比他還能略勝一線,若是師兄弟兩人聯手,定能輕鬆取勝。
魯百雄年紀輕輕,已是蓄了一部鬍子,也是狂笑道:“這小子算什麼東西?小管,我們倆待會兒下去,幫你殺了他!”
他聲音甚是粗豪,腰間掛著一把闊劍,盲了一目,更是顯得有些醜怪,地怪之名,也是名不虛傳。
管中流心中,卻還是有所保留。
他知道天奇地怪雙劍的厲害,但風子嶽的底細,他卻還是摸不透。從風子嶽與這三級星獸的對戰來看,他的劍法雖然厲害,但比之天奇地怪雙劍合璧的奪天地造化之神奇,還是要差上一籌。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特意結交,甚至不惜低聲下氣,才請動這兩個人幫忙。
“兩位兄長,還是小心一些為好……”管中流琢磨半晌,還是決定出言提醒,畢竟這次對付風子嶽,務求必殺,不然以後天奇地怪雙劍倒也罷了,自己卻不是風子嶽的對手。
“厲魃兄自告奮勇,對付這小子——現在這小子安然到了第五關,只怕他已經……”
“哼,厲小子算什麼?”衛飛鴻不耐煩地搖了搖手,他對鬼王宮那些神神叨叨的法門,本來就不甚看得起,“只會用些鬼蜮小道,為人還那麼臭屁,就是死在這小子手裡,也不奇怪!”
一旁的魯百雄也是幫腔,“那小子除了會鬼鬼祟祟偷襲,壓根兒就沒什麼本事,我就不懂,小管你既然找了我們兄弟倆幫忙,還要找那小子做什麼?莫非是不相信我們麼?”
他捋起袖子,瞪起了唯一剩下的一隻眼睛。
管中流趕忙陪笑道:“那哪兒會?有兩位兄長出馬,這小子自然是手到擒來,我不是想不要那麼麻煩,若是厲魃就能解決,也省得兩位出手不是?”
衛飛鴻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一會兒那三級星獸出絕招拼命的時候,剛好我們就可以下去動手……”
他話音未落,忽然腳下星河,震動不已,他立足不穩,竟是向後踉踉蹌蹌退了幾步。
“該死!”
衛飛鴻怒罵一聲,臉色鐵青,飛身而起。
“竟然是星空風暴!”
管中流臉色一白,這星空風暴,彌天蓋地,兇暴之極,他們進入這星河世界之中幾日,已經是遇上了兩次,每次都是耗得精疲力竭才艱難得生,沒想到正準備對付風子嶽之前,居然又遇到此事!
只見不知從何處來的颶風,瘋狂呼嘯,捲起星河之中的銀屑,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這三人無奈,只得暫時放棄對風子嶽的窺探,各自出劍,艱難抵禦。
風子嶽與那星獸鬥得正酣,忽然心中一動,抬頭望去,卻見前方一片銀屑紛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正朝著自己的方向席捲而來。
“這就是魏耀祖所說的星空風暴?”
他心中一緊,知道這東西威力無窮,別說是自己這些外來人,就是土生土長的星獸,也是害怕不已,果然對面的三級星獸見勢不對,就要逃跑。
風子嶽與它酣戰良久,一直是在試劍,但看它要走,又豈會放過,長劍一送,就從它後頸插入,將它釘住,劍尖一拖,剜了星核,飛身而退,擺好姿勢,迎接那狂暴的星空亂流。
這星空風暴不知何時而起,席捲之勢,不可阻擋,要是被捲入這漩渦之中,必然是會被送到無盡黑暗之外,從此迷失不知歸途,早晚死在這星河世界之中。
這星河之上,並無堅實立足之地,想要不被捲走,只有靠自身武學全力對抗。
風子嶽一扯身邊的辛羽衣,劍光舞動,不動若山!
這一套五嶽劍法,平平無奇,並無什麼特殊之處,不過他卻是引動了山嶽之力,劍尖之上,彷彿有五嶽之力,將他們緊緊壓住,他踩在星河之上的雙足,也是下陷了半寸!
五嶽之力,重逾萬斤,有此重量壓住身體,星空風暴再怎麼兇猛,也沒法將他們捲走。
只聽呼嘯之聲,越來越大,而那銀色的漩渦,也是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