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傳說中的絕頂高手,他居然開口要跟風子嶽比劍?
風子嶽的本事,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管中流恨不得批自己兩記嘴巴,真是瞎了狗眼,這樣能跟大前輩級數的高人過招的傢伙,豈是他應該嫉妒的?又豈是他能夠嫉妒得起的?
他渾身發顫,躡手躡腳,正是想趁著風子嶽思忖之際,逃之夭夭!
鏘!
一劍飛來,釘住了他的衣襬,雖然是插在浮動的星河之中,卻居然拔之不動,管中流面色蒼白,知道自己脫身不得,腦中心念電轉,他平日自詡聰明,卻是一個逃命的主意都想不出來。
“管中流,你不用想跑了,今日,你想要活下去的話,只有一個辦法……”
風子嶽看都沒有看他,獨自仰望著遠處寂寥的星空,低聲嗟嘆,一任白衣在星風之中吹拂。
今日的主要目的,乃是了結恩怨。
龍布陽之事,只是一個插曲,他的精力,還是有很多放在管中流的身上,又豈能容他逃走。
“風……風兄請說……”
管中流知道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不敢爭辯,咬牙問道。
“很簡單,我們比一回劍,只要你贏得了我,我就放你走……”風子嶽微微一笑,轉過臉來,雙目中反射著冷冷的星光。
放屁!
管中流差點氣得吐血。
跟你比劍?那不是找死麼?剛才天奇地怪雙劍合璧,號稱天下無敵,還不是被你一劍震死了?就連他們的師父,一代奇人龍布陽,都急吼吼地要跟你比劍,你他.媽那劍法是什麼層次,要跟我比?要我贏了才放人,你這不是玩人是什麼?
“既然如此,風兄你不如一劍殺了我吧!”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苦還要變成被人玩弄的老鼠,管中流咬了咬牙,搖頭不止。
風子嶽輕笑一聲,“管兄,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你一向不是克己能忍而聞名的麼?怎麼不聽我說完,就要自絕生路?”
“跟你比劍,算是什麼生路?”
管中流冷哼一聲,乾脆閉上了眼睛,到了這個時候,他倒也是光棍,反正再抵抗也不過是一個死,那不如有骨氣一點算了。
“要是我封印自身功力,絕不超過你管兄現在的水準呢?”
“那還是不行!”
管中流繼續擺手,“你的劍法,我比不上,就算同等功力之下,我也不如你!”
管中流別的不行,眼光還是有的,風子嶽的劍法如何,他在一旁看得最清楚,那最後的劍神訣三式,自己連一式都接不住——何況聽龍布陽的意思,風子嶽還有更強的第四式和第五式,自己何必自取其辱?
風子嶽笑了笑,“那如果,我答應你,不使用別的劍法,只用一套雪花劍法與你拆招,那又如何?”
“什麼?”
管中流皺起了眉頭,想不通風子嶽到底是什麼意思。
雪花劍法,乃是他們天山一脈的入門劍法,最是平平無奇,一共七十二路,其實都不過是鍛鍊剛入門弟子基本功的劍術,威力有限,運使簡單。
風子嶽竟然要以這一路雪山劍法與自己對敵——他是太過託大,還是在耍弄自己?
雪山劍法因為其簡單,也曾流傳武林,風子嶽學過,倒也並不奇怪。
風子嶽見管中流瞪著自己看,哈哈一笑,“管兄你莫要懷疑,我風子嶽一諾千金,與管兄你大不相同,只要你勝了我這一路雪花劍法——不,只要你在我七十二路雪花劍法使完之後,就可以自行離去,我絕不會再為難你!”
風子嶽說話算數,從來不會輕易違背諾言。管中流聽到此言,也不由心動。
七十二路雪花劍法,他自小就已經練熟,其中的變化,也是瞭然於心,心道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在這最基礎的劍法之下還支撐不住,更何況風子嶽答應將功力壓低到與他一樣的水平,自然也不能依靠強大的玄氣取勝。
如此說來,自己倒有幾分逃命的希望?
管中流心中一動,原本心如死灰,現在卻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仔細想想,自己其實也沒幹什麼,雖然找了厲魃和天奇地怪雙劍來害他,但是都沒做成不是嗎?
既然是這樣,這樑子結得也不算深,莫非風子嶽是有意放過自己的性命,這才提出這種狂妄荒謬的比劍要求。
他心中大喜,偷眼瞧風子嶽臉上望去,卻見他並無什麼表情,眉宇之間亦喜亦嗔,似乎是在回憶什麼往事,當下咬了咬牙,答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