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那兩名女子同聲高叫,殺招迭發。
風子嶽苦笑搖頭,這小女孩以為是過家家呢,她雖無雄心,但別人豈會放虎歸山,何況她母親執掌雲湖錦城數十年,手下總有幾個忠誠之人,若是被人尋著由頭,卻叫那幾個作亂的長老如何自處?
她母親已經被完全控制,辛羽衣這個變數,他們自然也要徹底剷除才是。
這天武試煉之中,危機四伏,無論是誰死在這裡,都有可能。這二人既然在此動手,自然是想要毀屍滅跡,不留活口,殺了辛羽衣,隨便往岩漿湖泊中一丟,又有誰能找得出來?
辛羽衣迷惑不解,惶恐不安,在兩人的聯手攻擊之下,更是慌亂,好幾次都是隻差一點,就要被打成重傷。
風子嶽皺起了眉頭,看現在這個狀況,無論如何,辛羽衣都是死定了,她下不了決心出殺招,實力又比起兩人聯手高不了多少,又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之下,敗亡是早晚的事情。
那上一世中,她到底是如何擺脫這一場危機的?
就在他思忖之機,忽然見那圓臉女子臉上露出一抹陰狠,雙手一分,竟是胸口空門大露,任辛羽衣當胸一杖點來——眼看這一杖點實,她就是開膛剖腹之禍!
“妙招!”
風子嶽嘆息一聲,其實與辛羽衣相處之後,他也想到了這一招,辛羽衣心慈手軟,不肯下殺手,若是主動露出空門,只怕她反而急急閃避——高手過招,豈容於此?
果然辛羽衣一愣,石杖收回,身形偏斜,正在轉折不便之時,那圓臉女子一帶抽來,扯住她腰間,輕輕一提,滴溜溜地甩了出去。
辛羽衣勉強翻身,長臉女子的綵帶卻又是連續攻來,她身在半空無法回力,一口氣轉不過來,竟是無法再展輕功,被那女子的綵帶一點,就如一塊石頭一般,轟然墜落,掉進了那岩漿湖泊之中!
風子嶽闃然一醒,想要出手救援,卻已經是救之不及,只見一個好好的姑娘兒,已是落入這滾燙的岩漿湖中,哪裡還有命在!
“這……這……”
風子嶽也不由得傻了眼,一個本該獲得此次天武試煉第一的女子,竟然死在她的師姐手下,死無全屍!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獲得這天武第一的,並非是辛羽衣,而是雲湖錦城其他的女弟子——比如,這師姐妹中其中一人?
他深自懊悔,不該囿於上一世的記憶,竟然沒有出手救人。
歸根到底,風子嶽還是有一腔俠義心腸,雖說世態炎涼,江湖險惡,上一世的悲慘遭遇,已經讓他想做一個自掃門前雪的人,但真正一遇到什麼事情,也難免會有惻隱之心。
劍神的胸襟,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地,但求隨其本心,絕不會有什麼畏難之情。
如今因為一時失察,竟然讓辛羽衣這單純女子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不免微微有些自責。
“師妹,你這一招,還挺狠啊……”
那長臉女子瞪了圓臉女子一眼,似乎有些不滿。
“若不是師姐武功高強,小妹那些小花招,哪裡能勝得了這個賤人?師姐放心,小妹可不敢與師姐爭功……”圓臉女子笑嘻嘻地撇清,她知道師姐心胸狹隘,若是防了自己一手,只怕日後總有麻煩,趕緊拍馬屁。
長臉女子這才點了點頭,轉過頭來,望著那辛羽衣沉下去的地方,假惺惺地掉了兩滴眼淚,“唉,當日我進雲湖錦城,拜入師父門下的時候,小師妹也才兩歲,我還抱過她呢,沒想到今日骨肉相殘,實在是不得已啊……”
圓臉女子心中暗罵,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她剛才動手的時候,也沒看有絲毫容讓之意,最後那一點,更是兇狠之至,是不殺辛羽衣決不罷休,如今倒來賣乖。
不過她並不敢得罪師姐,也隨著感嘆道:“師姐宅心仁厚,姐妹情深,實在是了不起。此事我們上命難違,而且城主母女不識好歹,落得此地步也是天數,師姐也不要太難過了……”
長臉女子擦乾了眼淚,貪婪地望了一眼那沸騰的岩漿琥珀,又嘆了口氣。
“可惜,我聽說小師妹跟著那沈四娘學藝,身上必然有許多好東西,只是落入這湖中,只怕都是盡毀了,可惜!可惜!”
這一點圓臉女子倒是感同身受,也是一起嘆氣不止。
風子嶽心中冷笑,這兩女子如此無恥,居然與那純良的辛羽衣是同一師門,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教出來的。他心中火起,已有打算出手替辛羽衣報仇,順手也賺個兩塊玉牌,誰知他的手剛剛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