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公一路發出嘶吼之聲,橫衝直撞,從巽宮直闖離花宮核心,一路上擋路的弟子,都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殺得血肉橫飛。
他一個先天高手,怒氣勃發,這些普通弟子哪裡能夠遮攔得住?
風子嶽悄然跟在身後,看有的弟子被他打飛還沒死在地上呻吟的,上去就補上一劍,一個活口都不留。
並非他心狠手辣,實在是這些弟子沒一個好東西,見到了那些鼎爐的悲慘生活之後,風子嶽對離花宮的鄙視,更是與日俱增。
這些離花宮弟子的修為,沒有一分不是從那些可憐的弱女子身上得來,留他們在世上,只會貽害人間。
季木和蘇無花迎了出來,見到這血肉橫飛的景象,又驚又怒。
季木大喝道:“桃木公,你又發什麼瘋?為何戕害我離花宮弟子!”
他簡直是要氣瘋了,原來就被一個不知來歷的人搞得離花宮中雞飛狗跳,他們已經是疲於奔命,還特地挑了四個上好的鼎爐送給這老頭子,想要安撫於他,沒想到沒過多久,這老混蛋又開始發瘋。
“老夫正是要殺光你們這班狗賊!”
桃木公也是紅了眼,十全大補湯之事,他雖然也是將信將疑,但總算還是勉強接受了季木的說法,因為這東西他們百藥門藏了幾百年也沒被離花宮中人發現,若說是季木他們處心積慮,也說不過去。
但是祖傳的百藥失竊,這麼大的三個櫃子,若不是離花宮中有人搗鬼,怎麼可能全部拿走?
還未開口,桃木公就已經認定這事必然是離花宮所為,那倒推回來,十全大補湯之事,定然也是這幫狗賊乾的沒錯!
“你瘋了!”
季木脾氣再好,也容不得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何況他剛死了兒子,正是怒火鬱結的時候,桃木公送上門來,他也忍耐不得,兩人飛身躍起,乒乒乓乓打成一團。
桃木公的功夫,乃是著靈藥提升修為,宏大而散亂;季木的本事,是著雙修採補而來,陰毒卻柔弱。這兩人半斤八兩,但終究都是先天高手,打起來氣勢非凡,一眾弟子早就被勁風逼出了十丈開外,宮中樑柱傾頹,牆壁崩壞,打得甚是熱鬧。
蘇無花在一旁看得不對,連忙喝止。
“桃木公,我們離花宮待你,一直恭謹有禮,兩下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十全大補湯之事,我們也答應給你一個交代,你為何要如此震怒?”
桃木公看一時收拾不下季木,心中也有些著慌。
原本離花宮中人看在先天靈丹的面子上,對他總是客客氣氣,季木等人,也總是自承修為不如,桃木公如井底之蛙,自然是洋洋自得,覺得離花宮中,數他修為第一,就是季木和蘇無花兩人齊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才如此託大,一怒之下,一個人就來闖宮殺人。
不想與季木過了幾招之後,這老小子的功夫刁滑,自己雖然能勝他一籌,但是要拿下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再加上旁邊一個蘇無花虎視眈眈,若是兩人聯手,自己可討不了好。
這麼一想,心中就有些怯了,但再想到祖傳百藥,這口氣如何能咽得下去。
“放你孃的狗臭屁!”
桃木公劈出一掌,口中惡罵,“你們離花宮中人,一個個狡猾如狐,一面敷衍老夫,一面行些陰謀詭計,偷了我門中煉製數百年的十全大補湯也就罷了,居然連我們傳承千年的百藥也要打主意。老夫不跟你們拼了,我們百藥門還如何立足?”
百藥門,這名字就是從藏藥而來,這是他們一門的根本,連這東西都沒了,那可就是斷了傳承,桃木公急怒攻心,這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季木吃了一驚,這才知道桃木公為什麼會出手殺人,原來竟有此事。他招式一緩,趕忙答道:“前輩,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兩門共處數百年,從來沒紅過臉,我們又怎會貪圖貴門的藥材?”
“要不是你們動手,我百藥門珍藏,難道還會自己長了翅膀飛了不成?”桃木公瞪起牛一樣的眼睛,雙掌連劈,手下絕不容情,季木剛才一時鬆懈,竟然是差點吃了暗虧,連忙退了兩步,嚴密守住門戶,這才開口。
“前輩,這確實並非我離花宮所為,我看,還是那個jian細搗鬼!”
“胡說八道!”
桃木公吹鬍子瞪眼睛,掌風呼呼,“休想再用什麼子虛烏有的jian細來欺瞞老夫,我百藥門珍藏有這麼多,他有什麼本事,可以將三寶櫃藥物全部拿走?肯定是你們離花宮中人乾的!要麼你現在就把這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