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嶽瞥了他一眼,“你覺得你這樣的人,就值得我來挑釁麼?”
“找死!”
季三思怒不可遏,一掌劈去,風子嶽袖子一拂,輕而易舉將他掌風化解。
“季少宮主,白鹿書院不得私鬥,你若真想跟我動手,那就籤一個賭戰之約吧!”
風子嶽冷冷一哂,“當然,你若是沒有膽子,那就趁早滾蛋!”
季三思一掌劈出雖然未盡全力,但對方居然輕描淡寫將其化解,心中也是一凜,知道這個姓風的小子實力不弱,確有一套,也難怪就能連殺三個世俗武尊。
不過,他仍然沒有將風子嶽放在眼裡。他要讓他們看看,離花宮中人,跟這些世俗武者,有著何等有如天壤的區別!
季三思冷笑一聲,“想不到我初到五羊城,就要開殺戒……哼哼,我看你小子也沒什麼好東西,這場賭鬥,你若死在我手下,就把你身邊那個醜丫頭給我吧!”
他色迷迷地打量著齊小蝶,“這丫頭雖然姿色普通,不過身材曼妙,倒是一個採補的好鼎爐!跟隨了本公子吧!”
風子嶽的面色變了。
他的目光,變得冷冽而可怕,冷冷地望著季三思,“季少宮主,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你爹既然不會教兒子,那我就來教教你吧!”
齊小蝶是他的逆鱗,別說當日的仇恨,他還記憶猶新,就說是這一句調戲之言,風子嶽都會好好地教訓這季三思!
這個禽獸!
風子嶽的怒火滿溢,季三思也是面色鐵青,他自出道以來,有誰敢這樣當面侮辱於他,還牽扯到他的父親,他怒吼一聲,飛聲撲上。
風子嶽抽出劍來,只是輕輕一點,季三思只覺漫天劍光飛來,只能又被逼回原地。
“季少宮主,我還沒說你輸了要付出什麼,你就想動手麼?”
季三思冷哼一聲,“你要什麼,儘管說來!”
風子嶽冷冷一笑,“其實我也不要你什麼,只要你輸了之後,自承你就是個垃圾,你們離花宮的武學卑鄙無恥,也是垃圾就是了!”
“你真的是找死!”
季三思七竅生煙,想不到這人如此大膽,不但是當面侮辱自己,甚至當面侮辱離花宮的武學,這叫他如何能忍得住!
其實這確實就是風子嶽的想法。
離花宮的武學,損人利己,純靠採陰補陽,以欺負弱女子來提升自己的功力,這種淫邪無恥的宗派,根本就是垃圾,早該徹底剷除才是。
“你敢辱我離花宮武學,還是趕緊去準備好棺材吧,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你的命!”季三思的目光之中,簡直就要噴出火來。
風子嶽淡淡一笑,“我倒是不想殺你,我還等著你像一條狗一樣承認自己是垃圾呢!”
“作死!”
季三思第三次撲擊而上,這次卻不再像前兩次一樣只是含怒出手,右手三指微曲,與拇指相扣,姿態曼妙,卻有洶湧勁氣從指尖透出,直點風子嶽的雙目之間。
這分明就是離花宮絕學,拈花指!
拈花一指,天崩地裂,滄海桑田。這指法之中,暗含天地至道,可以說是後天武學之中,無限接近先天武學的一種,雖然只是輕輕拈指,但威力無窮又無跡可尋。
“住手!”
只聽一聲暴喝之聲,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袍袖一拂,硬接了這拈花指力,卻也是站立不穩,倒退了幾步,臉上血氣一現即隱。
“院長!”
早有人看得清楚,接下這一招拈花指的,竟是白鹿書院的院長,五羊城第一武尊諸葛誕!
連他接下這一指,都要倒退變色,這離花宮少宮主的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
當即就有人驚撥出聲,不禁都開始為風子嶽捏了把汗。
管中流的眼中,閃現一絲異色,瞥了一眼諸葛誕,暗自搖頭,心中也頗為自得。五羊城第一武尊,也不過就是如此,不出三年,自己的成就定然能超過他……
不過當他的目光轉向風子嶽的時候,面色又是一緊,心中嫉恨難當。
已經成名的高手,他並不放在心上,總有一天,自己能超過他們;新銳新秀,像季三思這樣的,他也有把握能夠趕超——只有這風子嶽,他第一眼瞥見就不舒服,有一種永遠無法超越的陰影和預感在胸中盤旋,讓他極為不爽。
最好季三思今日就能將他殺了,以絕後患!
“什麼人讓你們在白鹿書院面前私鬥?”這時候諸葛誕面色威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