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敢動。
“哈哈哈!”風子嶽笑了幾聲,這才轉過頭來,對著季三思點了點頭,“季少宮主,真是不好意思,你剛才在空中的姿勢,實在是太帥了,我情不自禁,這一劍斬得真是從來沒這麼爽過!”
季三思氣得差點吐血,但如今面對風子嶽,他完全不敢高聲,簡直就像是老鼠看見了貓,或者說是像平時看見了他老爹一樣――也只有他老爹季木,才能一巴掌就把他打趴在地上啊……
難道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子,竟然是深藏不lou的先天高手?
季三思越想越怕,竟是一直沒敢吱聲。
“別給我裝暈!”風子嶽冷笑一聲,“季少宮主,你的賭注可還沒有兌現呢!”
“我的劍下,可是留了幾分力氣,你傷勢有多重,我比你更清楚!”
風子嶽緩緩走了過去,那兩個灰衣人警惕地擋在季三思面前,他卻渾不在意,慢慢俯下腰,盯著季三思驚慌的面孔頓的說道:“記得,你要當眾承認,你是個垃圾,你們離花宮的武學,也不過是損人利己的垃圾而已!”
“找死!”
兩個灰衣人怒吼一聲,就要動手,季三思趕忙喝止,灰衣人悻悻然望了風子嶽一眼,卻不敢違背主人的命令,退到一旁。
風子嶽瞥了他們兩眼,“你們應該慶幸你們的主子攔住了你們,否則的話,你們倆可不像他那麼舒服有馬車可以做!”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要是敢動樣會躺倒在這兒。
那兩灰衣人敢怒而不敢言,但是看到自家少宮主這副慘樣,心中也不免有些發寒。他們剛才離得遠,根本沒看清風子嶽那如同天外飛來的一劍到底是怎麼出手的。
“季少宮主,我知道你還能站得起來,既然如此,就請你來履行你的承諾吧!”
風子嶽毫不介意,在他的傷口上再撒上一把鹽。
季三思的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青,最後就成為炭灰一般的黑色,顯見心底已經是怒極,但出於對風子嶽的恐懼,竟是不敢反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管怎麼努力,眼前都是那致命的一劍,好像隨時都能割斷他的咽喉一樣,讓他脊背生寒。
季三思掙扎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
“我……我輸了,我不是天才……我只是垃圾而已……”他壓低了聲音,一張臉漲得通紅,從來沒有過的羞恥感,將他徹底擊倒。
“不……”風子嶽卻是冷漠的揮著手,給了他致命的一擊,“你說得太輕,我聽不見,請你大聲一些,讓在座的見證人,也聽得清楚!”
“你!”
季三思的面色再變,挺起了胸膛,鼻子裡面喘著粗氣,雙目赤紅,似乎是受不了這樣的侮辱。他的胸口劇烈起伏,然而終於還是在風子嶽冷冽的目光之下屈服了。
無論如何,他不想再面對那柄如同死神一般的劍。
“我……”季三思轉向演武場的外面,面對著上千名白鹿書院的學生,提高了嗓門,“我並不是什麼天才,只是垃圾而已!我所學的離花宮武學,也都是垃圾!”
噓!
全場響起了劇烈的噓聲,如果說季三思當日的驕傲結論,尚且讓這些熱血少年在自尊心受損之餘,還對他的修為有些羨慕的話,那麼到了現在這一刻,他居然因為貪生怕死,甚至不惜說自己所學的功夫是垃圾――這種軟蛋,誰也看他不起!
以後,再遇到季三思這種人,白鹿書院的學生,再也不會有什麼畏懼之心。
因為他們發現,先天秘境中的人,也是人,他們同樣也會畏懼而軟弱,而俗世中的武者,同樣也可以將他們徹底壓服,成為超越他們的天才,就比如說,傲然站立在臺上的風子嶽!
他們胸中,全都燃起了英雄的氣概和志向。
總有一天,他們也會像風子嶽一樣,能夠戰勝任何的強敵。
歡呼聲中,季三思羞慚狼狽而去,管中流猶豫一陣,卻是沒有尾隨而去,只是嫉恨地望著人群中的風子嶽,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整個白鹿書院卻是沸騰了,不光是那些年輕的學生,就連一眾老師,也都是高聲歡呼,一時間幾乎是忘了儀態。
諸葛誕也是興奮異常,在這一戰之前,他絕對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知不覺之間,少年的豪情又回到了他的胸中,先天秘境中人,也不過如此,他們既然有機會突破先天境界,為什麼他自己就不能?
他停留武尊境界,已經有數十年功夫,雖然慢慢打磨,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