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三大武尊,已經是強弩之末,也就只有你們在異想天開!”
“啊?”
齊小蝶轉頭望向臺上風子嶽搖搖欲墜的模樣,果然看上去不是再能續戰的模樣。
不過,他卻依然在笑。
風子嶽笑得很燦爛,似乎壓根兒沒覺得受到什麼威脅。
先天高手,對別人來說,是一個可怕的存在,但那種無形威壓的氣勢,對他卻是完全無用,他依然是挺直了腰桿,對著那武炎君微笑。
若是其它宗門的先天高手到此,風子嶽沒準真的要縛手縛腳,可能不得已要放過鄭屠一條狗命,但這位武炎君,卻偏偏是來自火神島。
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你笑什麼!”
武炎君面色一沉,厲聲喝問,天地之間回聲不絕,風子嶽身子晃了一晃,卻一點也不在意,慢條斯理地收劍回鞘,淡然笑道:“既是武炎君當面,倒是巧了,我正有一句話,要你帶給火雲窟底地心玄壇處的那位故人。”
“就說三陰烈火衝關之日,別忘了準備天一真水,若有此物,縱有兇險,也能夠逢凶化吉!”
他身受重傷,中氣不足,這兩句話講出來聲音並不高。
但武炎君聽在耳裡,卻是渾身劇震,原本一直死板著臉的他,臉上lou出驚駭不已的神色,“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
他剛剛開口,便知不妥,立刻閉嘴,隨即嘴唇翕動,除了風子嶽之外的旁人,卻沒人聽得到他在說些什麼。
“你怎麼會知道我師父的閉關之所?”
師父在火雲窟底地心烈火之處閉關,已經足有四十年之久,這個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又怎麼會認識他?還會口稱故人?
但若是他只是大言唬人,又怎麼可能知道整個火神島上下除了師父他老人家,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甚至,還有對付三陰烈火的辦法?
※※※
這就是重生的好處了。
除了超人的修煉天賦和武技經驗之外,風子嶽保留的還有人脈和見識,當然,還有更重要的,是對未來的“預知”。
火神島霹靂祖師,與風子嶽是忘年之交。
不過,此時他們自然不識,本來他們倆應該相識的時機,是在二十年之後。
但風子嶽卻很清楚,霹靂祖師這時候在幹什麼。
因為二十年後,霹靂祖師原原本本地將過去幾十年的事情講與他知道――其實一句話就能說明白,就是過去一甲子,他都一直在火雲窟底地心玄壇處閉關,藉著地心三陰烈火,淬鍊自身的修為。
而且他也曾經慨嘆,當日衝關之時,若是得到天一真水相助,就不會走火入魔,白白蹉跎了十幾年的功夫。
風子嶽一算這時候的時間,倒是還沒到霹靂祖師走火入魔的時候,所以出言提醒,一方面是震懾住這武炎君,另一方面,也是好意提醒。
但武炎君卻哪裡知道這其中因果,他自小隨同師父在火神島上修煉,其實處世並無經驗,所以才出島遊歷,增廣見聞。
如今聽這小孩居然自稱與師父是故人舊識,還將本門秘奧說得頭頭是道,如何不驚,當下就傳音詢問。
風子嶽不經意地掃了他一眼,微微搖頭。
“我是什麼人,你倒也不必追問,日後你自會知道。我算算時日,沒多久就是你師父衝關之時,你還是早日尋些天一真水回去,解他一劫,才是正經!”
武炎君闃然一醒,想明白了,這小子是什麼人,只要自己一回島上,問了師尊自有分曉,但若是天一真水剋制三陰烈火之事是真,那自己倒確實是要儘快趕回島上,尋覓天一真水,相助師父衝關。
他哪兒知道,就算他回去詢問霹靂祖師,只怕也是一團漿糊,霹靂祖師又如何想得起一個能在二十年後認得的人?
不過風子嶽也不在意,霹靂祖師為人豪爽仗義,與他一見如故,要是又受了他這天一真水一言之惠,少受十幾年折騰,必然不會再為一個旁支血脈鄭家,來跟他斤斤計較,只怕兩人相交的日子,還要提前上好幾十年。
這也是風子嶽的本意。
如今他的實力固然突飛猛進,但是要回復到當日一劍光寒四十州的絕頂境地,恐怕還要慢慢地做水磨工夫。
更何況,就算是天下第一,也不見得就一定能保得住自己的性命。
就像重生之前,他的劍,已近乎無敵,但在十三位先天高手的圍攻之下,還是隻能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