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然可以出去了。”
他伸手一抓,不知從什麼地方抓出一個玉圭,送到了風子嶽的手上。
“持著這一片分水玉圭,自然可從水眼返回地面,等你處理完家人之事,記得趕緊再來!”
風子嶽看了看那玉圭,通體呈碧色,上面有各色銘文,卻是一個字也不認識,除此之外,看上去普普通通,不知有何特異之處,竟然能幫著自己逆流而上,重回水面?
不過想來那老人也不會說謊,風子嶽擔心父親,告一聲罪,拿著玉圭、木劍和武聖璽,原路返回,又到了那一片白玉通道之中,只見頭頂的漩渦,依然是轉個不停,風子嶽咬了咬牙,握緊分水玉圭,一頭就撞了進去。
說也奇怪,原本這漩渦是向下旋轉,吸力無窮,如今一頭撞入,卻是變換了方向,風子嶽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隨著漩渦旋轉,不斷地往上提去,竟是自然而然向水面浮升!
“這分水玉圭,果然神異!”
風子嶽心中駭然,就算他見多識廣,有三十年的經歷,但今日所見所聞之事,還是遠遠出乎他的見識之外,精神上難免也受到了些震撼,要不是擔心父親風不凡之事,他定然是要在這鎮魔石碑之中多待一段時間,與那老人再好好聊聊。
他一路上浮,不久就到了原來沐浴之處,正要浮出水面,卻聽岸邊有人竊竊私語,不由心中一動,暫時停止了上浮的趨勢。
風子嶽六識靈敏,即使是在深深的水底,也能聽清別人說話。
這裡是滄瀾山禁地,武聖沐浴齋戒的地方,怎麼會有人闖入?
風子嶽心中驚異,凝神傾聽。
“奇怪!”
案上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剛才探尋許久,竟是不見他的蹤跡,難道他是走了不成?”
“不可能!”另一個更粗豪些的陌生聲音響起,“聖泉到外界的出口,只有兩條,除了咱們的密道,就只有四大長老守候之處,——他們四人現在還沒動,時間也沒到,他怎麼可能走了?”
風子嶽心中一凜,對方這兩人所說,分明是在說自己。
聽他們話裡面的意思,通往這聖泉,竟然還有一條密道,連四大長老都不知道——這兩人到此意欲何為?跟他父親風不凡的失蹤,有沒有關係?
“那就奇了!”第一個人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疑惑的意思,“剛剛我也看過了,水淺之處,全然沒有他的蹤影,難道是潛到潭底去了?”
“胡說八道!”第二人呵斥道:“誰不知道這聖泉潭底是個無底洞,就算那姓風的小子修為再高,也不會潛下去找死!”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說他到哪兒去了?”
“你不知道,難道我就知道了?”
兩人似是拌起嘴來,風子嶽耐心貼在潭底,用了無影魔核隱匿氣息,靜靜聽他們說話。
“會不會是那四大長老在弄鬼?根本沒把他帶來此處?”
第一個人的聲音遲疑良久,又開始說話。
“這倒是有可能……這四大長老最是愚蠢,沒準還真會幹出這種蠢事來!”那粗豪的聲音沉吟半晌,也是同意這個說法。
“我看,我還是回去稟告一聲,你守在此處,若有發現,再行稟告吧!”
“那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揹負任務而來,偏偏任務的目標不知去向,那也只能先去稟告,一人在此看守。
那粗豪聲音的人先行離去,只剩下第一個說話之人,隱身在山石之後,還在觀察聖泉之中的動靜。
可惜他藏得雖好,在風子嶽的神識掃描之下,卻是無所遁形。
這人其實隱匿形跡的功夫,也甚是了得,與那夢凰的技法,算是一脈相承,不過因為夢凰在風子嶽面前露過這一手,剛才他們二人有說話露了痕跡,風子嶽這才輕易鎖定,不容他能隱藏。
風子嶽知道這幾人鬼鬼祟祟,只怕就是自己這些天所等的契機。
父親風不凡的失蹤,只怕與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他輕輕移動,宛若游魚,雖然是在水中行動,竟是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直到慢慢磨到岸邊,卻見那留守之人,到現在還沒發現他的動靜,心中一動,將武聖璽忽然一拋,潑剌一聲,從潭邊另一面冒了出來。
那隱身窺伺之人果然訓練有素,這麼一個動靜,他居然還是寂靜無聲,不過目光卻也不免被吸引了過去。
風子嶽趁此機會,翻身而起,一個縱躍,已經到了他隱身的山石跟前,木劍輕揮,抵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