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個堅持不住,跌倒在了地上。我眼前所有的東西都開始旋轉,恍惚中,看到王月蕭輕移蓮步,走到我面前,低頭看著我:“傻丫頭,不把你迷暈,怎麼把你送走呢?”
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陽光燦爛中,我在一片大海上飄蕩,搖搖晃晃,一直沒能到岸,陽光曬的我出汗,海浪搖得我反胃。覺得有人輕輕的用手絹擦我的臉,我用手揮了一下,那個人捂住了我的手:“雪兒,你醒醒!”
誰在叫我?聲音很熟悉。。。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前晃過一片陽光,刺得我眼疼,趕緊有又閉了起來。
“醒了,好象醒了!”怎麼聽著像春杏的聲音?我緩緩地再次睜開眼,這回總算看清了兩張焦急的面容。左邊的是碧玉,右邊的是春杏。
“這是怎麼回事?”我張嘴問到,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
碧玉看懂了我的意思,忙說:“雪兒,現在我們是在去幽州的馬車上,和,所有被挑中的姑娘一起。”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這才看出來,我是躺在一個很大馬車內。馬車很簡陋,就是幾塊木板釘在了一起而已。除了我們,車上還有其他的一些女人。我靜了靜,慢慢地想起了王月蕭和昏迷前那濃重的香味。。。看來我是被她迷暈了,然後送到這裡來的。可碧玉和春杏是怎麼來的?
“你們怎麼來的?”我又問到,可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現在我覺得不對勁了,我掙扎地坐了起來,碧玉趕緊從旁邊扶住我。我試著喊了兩聲,還是沒有聲音!我說不出話來了!我變啞了?!
心裡一下子急了起來,拉著碧玉的手,無聲地喊:“怎麼回事?我怎麼說不出話了?”
看著碧玉焦急疑惑的眼神,我趕緊抓過她的手,在她手心裡寫:“我說不出話了!”
碧玉這才明白怎麼會事,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雪兒你怎麼了?”
春杏這時也在旁邊急道。“雪兒的嗓子啞了!”碧玉壓低聲音告訴春杏。
春杏一聽也是一驚:“怎麼會這樣?”
我定了定神,認真的想了想。這恐怕都是王月蕭搞的鬼了。她大概是怕我不反悔,不想去幽州,所以才下這個手。估計她在走之前那幾天就動手腳了,那些日子我的嗓子發啞,看來不是著涼,而有可能是中了什麼慢性毒,直到現在才發作,把我弄啞。想到這裡,我鎮定了下來。反正我也是要去幽州的,現在也算是如願以償,只是不知道這毒能不能解。。。
“雪兒,你沒事吧?”碧玉擔心地問我。我搖搖頭,又在她手上寫到:“我們現在是在哪裡?你們是怎麼來的?”
碧玉說:“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現在我們早已出了京州,正在北上。”
春杏這時候介面道:“這些姑娘要走的那天早上,碧玉姐跟我說不放心你,就拉著我去尋你。結果你不在屋裡。問小香,她說也一直沒看到你。碧玉姐就急了,說雪兒你肯定是要跟著去幽州。正好,月蕭姑娘的胭脂用完了,看見我們,就讓我們幫她去買。”
又是她。我皺了皺眉目,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我看著春杏,示意她接著說。
“出來以後,我們在北門那裡,看到了正在整裝出發的車隊。碧玉姐真是聰明,她一眼就看出那個馮婆子是管事的。上去跟她說,我們姐妹兩個要去幽州尋親。正好他們人數也不夠,所以馮婆子就答應讓我們也跟著走了。”
我看著碧玉,在她手裡寫:“你們真笨!怎麼可以這麼就跟來!以後會有多危險你知道嗎?”碧玉笑笑握住我的手:“雪兒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們姐妹三人可是一路同甘共苦走過來的,怎麼能讓你一人隻身犯險。”
“就是啊!雪兒,這次是你的不對!居然信不過我們,想自己先跑!”春杏也假裝生氣的說。我趕緊說:“才不是呢!”當然又是沒有聲音。“知道啦!反正,只要咱們能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春杏笑著說。
我抓住她們兩個人的手,同時在她們手心寫到:“謝謝。”
“你再這麼客氣,我們可就真的生氣了!”碧玉臉色一正說。我笑笑,便不在寫字。只是心裡,真的,很暖。
車上坐的其他的女人,是從京州其他妓院挑出來的。碧玉告訴我,和我們同車的,是輕煙、淡粉、柳翠樓裡的姑娘。另外還有很多女人,在後面的幾輛車裡。我發現,和我們一起的,其實都長得很不錯,有幾個還非常的美麗。心裡有些詫異,按理說去做軍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怎麼還會有這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