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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裡滑過去了。

“他,說了什麼沒有?”我問她話,卻沒抬頭,只是又把書翻回了那一頁。

“藍大人沒說什麼,只是謝了娘娘的新婚禮物,另有一封家書,託奴婢給娘娘帶回來。”說著,碧玉雙手盛上一封厚厚的牛皮紙信封,兩邊的封口都被火漆封得嚴絲合縫。

我接了過來,並沒有馬上開啟,只是放在了桌子上,揮手讓碧玉退下了。

屋裡的碳火燒得正旺,黃燦燦的銅製雲紋雕花三鼎暖爐,散發著陣陣燻人熱氣。我坐在桌邊,一隻手按在那封信上。其實心裡已經隱約猜到那信裡會有什麼,卻一直沒有開啟。

今天是除夕,又是一年的除夕了。去年的除夕,我剛從北遼回來,子軒陪著我一起在藍府過了一個安靜的大年夜,只有我們兩個人。而這個除夕夜,是藍家正式迎娶韶華郡主的大喜日子。從今天開始,子軒的生命,就該由另一個人相伴了吧。那麼,我呢?不期然間,一個身影躍入了腦海。已經回宮大半個月了,可一想到在悠隱莊度過的那三天,我的臉孔還是控制不住的發熱。

三天時間能做什麼?如果你很久以前來問我這個問題,我會回答,看一本好書,去郊區踏青,或者補課,完成一篇小論文,等等。但答案裡絕沒有這樣一種:和一個男人朝夕相對,耳鬢廝磨。

我與穆容成在悠隱莊呆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裡,用“肆無忌憚”已經無法形容我的行為和態度了。

我直呼他的名字,在他呵我癢的時候,我甚至拽著他的頭髮大叫:“穆容成你給我住手!”;

我拿他的身體當靠枕,躺在上面看書。當然,總是看不了一會兒就“看”到他身上去了;

我正大光明的反抗他的命令:因為那院子裡有溫泉,所以地面的溫度比外面的地表要高,於是我就光著腳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穆容成擔心我著涼,要我穿上鞋襪,可我就是不理他。結果氣得他沒有辦法,把我抗回屋裡狠狠的“懲罰”了一個多時辰,然後親自給我穿上了鞋襪。當我坐在床邊,看著他握著我的腳,手上的動作輕柔至極,一臉認真的給我穿襪子時,我忽然發現,自己內心深處,有個最柔軟的角落,似乎正在慢慢地變軟,悄悄地融化;

我給他講馬三立那段經典的“逗你玩兒”,專挑他喝茶的時候丟擲最後的包袱。很滿意的看到,他被我逗的把茶水嗆到了鼻子裡,甚至失手打翻茶盞,然後,我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不過,這樣做的結果,還是我比較慘;

我和他下圍棋,總是輸給他,撒嬌耍賴都不管用。於是我靈機一動,把圍棋改成了五連子,而且規定誰輸了誰就要脫一件衣服。他剛開始玩兒的不熟,總是輸。於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天啟一國之主,在我面前大展裸男秀。當他露出精赤的上身時,我都能感覺到自己口中的唾液,分泌量大增。然後我就伸手在他胸前這裡捏捏,那裡掐掐。當他怒瞪著我抓住我不安分的手時,我根本分不清他眼中燃燒的究竟是怒火還是慾火。可我還是不知死活的聳聳肩,笑眯眯的說:“願賭服輸,千萬不要玩兒不起呦!”

但最後的結果依然證明,男人、尤其是當了皇帝的男人,是惹不起的。他只輸到脫掉了上面的衣服,在接下來的幾輪裡,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變的厲害了。我不服氣的下場就是,輸掉了所有的衣服。而他的反擊,比我的連掐帶捏,狂野了不知多少倍。

這三天的時間裡,我什麼都不想,扔開所有的煩惱,怎麼高興就怎麼做。穆容成對我剛到悠隱莊時古怪的表現,沒有提過一個字,他只是在那天半夜裡,以為我已經睡熟後,就起身出去了一會兒,不知吩咐了何鴻什麼事情。之後的幾天裡,他一點兒正事都沒幹,陪著我瘋。沒有任何人打擾,只有我們兩個人,從早上一睜眼,到晚上閤眼睡去,眼中始終看到的都是他。

我與他寸步不離,玩兒遍了莊內的所有地方。在第三天,我們甚至甩開了何鴻他們,獨自去了當地的集市。雖然是滴水成冰的季節,但因為接近年關,所以集市上的人仍然很多。這是我頭一次真正的逛古代的集市,所以看什麼都新鮮,興奮地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鑽來鑽去。穆容成怕我走丟了,可又喊不住我,最後只好強行的緊緊抓住我的手,收在衣袖中,讓我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旁。對他這種“強權”行為極其不滿,我板著臉不理他。為了哄我,他就給我買東西,先是小玩意,然後是零食。直到我看見他一隻手拿著糖葫蘆、風車,手指上還掛著一包瓜子、一包麻糖、外加一包烤白薯,可還是不肯放開我時,我才強忍住笑,接過他手裡的東西,聽話的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