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少爺夫婦倆,還有十年前已亡故的大夫人的兩名錶親。廳外平臺之上有應聘樂工一隊,吹吹打打,直至亥牌時分方散。
“樂工去後,壽宴繼續進行,自是觥籌交錯,閤家歡顏。席至午夜,少爺引全家向老大人敬了最後一盅長壽酒,至此,歡盡席散。老大人起座,言稱欲去書房,少爺隨即送他前往,小人秉燭緊隨在後。丁大人開了門鎖,小人走進房內,用手中蠟燭將書案上兩支蠟燭點燃。小人可以作證,其時房內空無一人。小人走出書房,見少爺正跪於老大人面前叩頭請安,老大人則將鑰匙納入左袖之中。少爺請安畢站起,丁大人走進房中,關門上閂,閂門聲少爺與小人在門外均聽得明明白自。小人所言句句是實,不敢有半句虛假,請大老爺明鑑!”
狄公命書辦將管家供詞念讀一遍,管家確認筆錄無誤,在供單上畫了押。
狄公遣走管家,問丁禕道:“丁秀才,你此後又作得何事?”
丁秀才見問,有些侷促不安,欲言又止。
狄公疾首蹙額,提高嗓門說道:“回本縣問話!”
丁秀才勉強答道:“老爺,非是小生不答,怎奈這閨閫中事,實難於張口。老爺定要追問,小生只得以實相告。小生向家父請了晚安,徑直回到內宅上房,不期拙荊卻撒嬌放潑,與小生吵鬧一場,進而不讓小生上床將息。她責怪小生壽宴上對她缺少尊重,讓她在眾女眷面前出乖露醜。小生宴會後已十分疲乏,又思女流之輩頭髮長見識短,與她爭論無益,更念家父大慶剛過,若鬧得全家不寧,非但衝了喜氣,也有違孝道二字,故也未認真回敬於她。趁侍婢為她解頻寬衣之時,小生坐在床邊喝了一盅濃茶。爾後,拙荊又喚頭痛,命一婢女為她捶背捏肩。半個時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