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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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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爾貝神色慌張,睜大一對眼睛,向馬榮低聲將兩句話重複數遍,一面連連擺手。馬榮不解其意,不管吐爾貝懂不懂,只說道:“你有何煩惱,我不明白,現在我有急事,容改日再來。”正欲走開,吐爾貝視窗中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指指男童去的方向,搖頭不迭,又用食指橫劃頸脖,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馬榮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你休要擔心,我自有道理!”輕輕推開她的手,向前走去。

男童引馬榮走過一堆垃圾,又翻越一堵塌牆,抄近路來到一座院落前面,用手向院中指了指,便一溜煙跑了。

馬榮認出這便是他前一夜與獵戶來過的地方,遂進院上前敲門。

過了一會,門內傳出聲音:“進來!”馬榮剛一推門,立時驚出一身冷汗。原來屋內主人靠後牆而立,一手一把飛刀,對他這不速之客怒目相視。馬榮於門首立定。一雙眼睛盯緊了對方手中利刃,作好了拼殺一場的準備。

一陣緊張過後,對方將飛刀插入皮鞘,於一張羊皮凳上坐了。開言道:“榮保,坐下,我問你,你果是真心投我?”

馬榮亦於另一皮凳上坐了,心中尋思,原來烏爾金適才是在試他,故答道:“若非真心,我榮保豈敢冒死到此?獵戶又怎肯將我引薦給頭領?”

烏爾金說道:“若不縣他一力保舉於你,你現在已經上西天了。我這兩口飛刀,雖稱不上百步穿楊,但一旦出手,二、五十步之內,誰也休想逃脫!”

烏爾金是個瘦高個子,說得一口流利漢話。馬榮見他驕矜倨傲,微微一笑,故意奉承道:“江湖上重個義字,我聞頭領一向義氣,扶人危困,故慕名前來投靠,只盼頭領開恩,遣我個差使,也好賺得幾兩碎銀,聊解飢寒之苦。今蒙不棄,我榮保當銘感終身。”

“你乃一逃兵叛卒,要錢不要臉的無恥之徒!不過,對我們也許還多少有點用處。你既投我門下,就要惟我命是聽!今有一言在先,若是你手中有詐,圖謀不軌,你就問問我這兩口飛刀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頭領此言差矣!我榮保不才,卻也非是得魚忘筌之人,何來恩將仇報?況如今我是個有罪之身,回不得軍中,見不得官府,只有破釜沉舟,跟定頭領,才是一條生路……”

“休要饒舌!你好生聽仔細了,我的話從不講第二遍。我手下三路人馬正會師於界河彼岸平川之上,明日午夜就要攻佔此城。你休要心生害怕,且讓我細細剖析於你,你便會明自我胸中自有雄師百萬。我自幼隨父常出入蘭坊,亦曾去長安經商數年,還到過京畿之外不少州縣,故深知唐室官場中一向文恬武嬉,不乏尸位素餐之人。那些鮮衣怒馬,峨冠搏帶的袞袞諸公,整日燈紅酒綠,鬥雞角抵,高車駟馬,子女玉帛,早將國家安危置於腦後。再者,蘭坊又是個西陲邊鎮,此城易手後,長安官家未必馬上知曉。況現在通西域之路改道,唐朝廷即使獲知蘭坊失陷,也無須擔心我們會攔截西域諸國東進使臣,劫掠財禮,故不會立即發兵前來收復失地。待長安昏君醉臣大夢初醒,我們則早已在此站穩腳跟,立國稱雄。到那時我們兵精糧足,以逸待勞,唐軍縱有貔虎十萬,又奈我何!記住!我們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奇襲此城,先擒狗官,後拿僕從,繼而接管縣衙。這一切均已安排停當,只是尚需幾位漢家朋友做內應,到時將守城門兵除掉,大開城門,方好行事。用你們漢家話來說,現在是萬事齊備,只欠東風了。”

馬榮笑道:“頭領,恭喜了,恰巧我在此有一密友,想來正是頭領用得著的人。他原是官軍中一名夥長,只因頂撞了那個姓狄的縣令,闖下大禍,故隻身逃出營寨暫避。咳!人道柔弱為立身之本,剛強乃惹禍之胎,此話一點不錯!聽說那姓狄的狗官手段甚是狠毒,揚言一旦將他拿住,那割他舌頭不可!”

烏爾金冷笑道:“你們這些人就是怕官,我可誰也不懼,幾年前,我就親手宰了這裡一名狗官!”

馬榮心裡在罵,壞了播縣令性命的兇手原來就是你這個雜種,口中卻讚道:“好,有擔待!不過,頭領明夜起事缺少內應一事尚需斟酌。我那朋友劍法精諳,軍機暗語也無一不知,只是我口說無憑,頭領最好還是當面審察,方可錄用。但事不宜遲,他既有罪在身,隨時都會逃離此城。若如此,豈不坐失良機,貽誤大事?”

烏爾金急問:“此人現在何處?”

“就在鼓樓三樓上躲避,白日睡覺,夜晚方下來走動,那地方多年來無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