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
鮑寬哭喪著臉道:“恰才聞報,拙荊並非在舍下被害,而在法性寺後背的一幢宅子裡。”
溫侃正與姚泰開說話,聞報鮑夫人被殺,心中驚詫,忙與姚泰開一起趕到衙門前廳。
狄公正問:“鮑相公可聽清楚那園宅所在?”
“恰才裡甲來報,正說的是那宅址,想來無誤。”
狄公見溫侃到了,便問:“溫都督可知法性寺後背的一幢園宅?那是什麼地方?”
溫侃搖頭不知。姚泰開則失聲叫道:“什麼?法性寺後背一幢宅子?”
“莫非姚先生認識那地方?”狄公驚道。
“不瞞狄老爺了,那裡正是我的一所別館。我與番商有時便在那別館洽談生意,平時則多是空閒著……”
“且住,此刻姚先生便前頭領路,我們一併趕去現場勘驗。”
“呵,還沒問哩,令閫是如何被害的?”狄公又問鮑寬。
鮑寬道:“聽裡甲說是一條絲巾從後背勒死的。絲巾一端還有一枚銀幣。”
喬泰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附耳狄公道:“昨日姚先生曾與我道及那所別館,正在法性寺背後,叫什麼‘開顏居’,似乎是金屋藏嬌之處。還約我日後一同去佚玩哩。”
鮑寬耳尖,又窺得喬泰聲色,突然叫道:“我明白了!必是婆娘去那裡私會倪天濟那賊了。——他們兩個早就廝熟,勾搭至今。莫非今日她正是去會姓倪的,竟被那賊殺了!狄老爺,須與我報仇。”
狄公皺眉道:“鮑相公說話少不得須有個邊際。尚未見著現場真跡,竟如此言亂語,怕是不妥。即便是令閫是去晤倪天濟的,恐有他故,未必幽會。更不可輕易斷定倪天濟行兇殺人。”
鮑寬雙眼發直,如入魔障。還辨道:“婆娘知我午後在衙門議事,一時回不來,竟又去會那野漢子,端的可恨,殺了也不足惜。”又長長吁了一口氣。“或許是婆娘萌生悔心,姓倪的才動了殺機——”
狄公不耐煩,叱道:“休要再羅唣,轎備齊了沒有?”
中軍叩道:“早已備齊。”
“上轎!”
第十六章
一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