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益發受人敬重。”
狄公道:“由她這樣出類拔萃的女子來管理州衙的女牢,我當然十分放心。”
正說話間,喬泰、馬榮回到街舍。自將一身雪花拂了,叩見狄公,稟報了市廛酒肆裡酗酒鬥毆之事。他們已將酒後肇事之人帶來衙裡拘押,只等狄公親自審訊裁處。狄公點頭稱是,又問道:“你們可捉到了農夫們恨之入骨的那條野狼?它咬死了這裡農夫們的許多牲畜,也是地方一害。”
“捉到了,老爺。”馬榮答道。“這次狩獵相當成功,朱員外也幫助我們一起去圍剿那條野狼。老爺知道朱員外是北州最出色的射手,百步穿楊,從來箭無虛發。今天正是他第一個發現那條野狼,但他射了三箭卻都落了空,令我迷惑不解。倒是喬泰哥一箭就射穿了那野狼的喉嚨。”
喬泰道:“朱員外必是故意謙讓,作成我立功。從不見朱員外射箭有過閃失,比起他來我與馬榮都自嘆不如。”
馬榮道:“朱員外他每天在後院習射,以一個大雪人為靶垛。他騎馬疾馳,跑過半圈連發三箭,每箭必中那雪人的頭。騎馬射箭最是朱員外的嗜尚。”
馬榮停頓了一下,忽然改了話題:“呵,老爺,聽說城南發生了殺人案,一路上人人都在議論。”
狄公臉色陰鬱:“嗯,我們此刻便去後廳看郭掌櫃驗屍吧。”
喬泰、馬榮隨狄公進了行堂後廳。後廳裡方桌上已鋪下了一張雪白的床單,上面躺著一具無頭女屍。桌一邊站定洪參軍。陶甘,另一邊站著葉彬、葉泰兄弟。桌前早備下銅盆、沸水、手巾及各色器具。
郭掌櫃去那銅盆沸水裡擰乾了毛巾,將僵硬的屍身擦了一遍。幹凝的汙血拭淨了,皮肉也漸呈松馳,胳膊稍可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