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欠了我五十兩了,我乃誘他去碧水宮偷珠子。出於無奈他只得答應。偷得成時不僅銷了那五十兩欠銀,我另有二十兩白銀饋贈,算是交易。”
狄公追道:“且不說他如何去偷的,這個與我無干,只說他偷得那珠子了沒有。”
“想來他是偷成了。那日約定他偷得珠子後連夜便來河灘的庫房與我會面,當面交割。看看到了約定的時辰,並不見他的影子,我趕忙吩咐眾人四下去追尋,直至第二日正午我們才在一條山道口逢遇上他,他正哼著小曲往山裡去。問他珠子事,他只說是沒有偷到,牙口甚緊。”
“他說那夜他駕舟去碧水宮爬上宮牆,一路都十分順當。乘三公主賞月不備他潛入涼亭欄干外躲藏。待仔細張望。那茶几上並不見有珠串。姓霍的牙儈說,三公主賞月對必將珠串摘下放在茶几上,他色色都安排定當,十捉八九著,只候戴寧他一伸手取來便是。聽了戴寧的謊言,我無名火三丈高,哪裡肯信?喝令捆翻了盤問。誰知戴寧那廝死不肯招實,左右一時性起,動了棍子,不意戴寧卻是個紙糊的一般,沒打幾下,竟氣絕了。我們只得匆匆將戴寧的死屍縛了一塊大石,推下大清川沉了。一誰知倉促間石頭亦未縛緊,浪頭一衝擊,便鬆脫了,死屍又浮了起來,鬧動了清川鎮,報信到軍寨。軍寨派人來抬去收厝了,靜候查驗,我又暗中派人趕緊去戴寧房中搜尋,哪有珠子的影蹤?此事到這步田地,自認晦氣便是,也沒再去找那牙儈,不了了之。”
狄公聽罷,長嘆一聲,也權當是信了郎琉的話?十分惋惜。又問:“那牙儈現住何處?”
郎琉搖了搖頭:“以前並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