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越是外圍,木樁就越新,越往裡,木樁的年代越久,而且,木樁的年代跨度很大。與這根嶄新的木樁相比,年代最近的也有將近百年。還沒腐朽的每根木樁上都有一個人頭,除了這個以外大多已經化成白骨,但可以肯定,這些木樁的功用都跟眼前這個一樣!”
“那木樁上有字元嗎?”楚風想起在照片上看到的甲骨文字元,很是激動!
“不錯,都有一模一樣的字元!”桑布做事很認真,他已經把那些字元一個個描畫下來了,此時見楚風動問,便把自己手中描畫了字元的小筆記本遞了過去。
“果然!”楚風一見這幾個字元,馬上就確定了心中所想。
“果然什麼?”此時,凌寧和威廉及王聰三人早已吐無可吐,好容易平復了一下心情,慘白著臉走了過來,就聽見了楚風的自言自語。
楚風聞聲抬頭看了看那三個年輕人,見他們臉上似乎都有些慚愧之色,沒急著回答,先安慰了他們一下:“嗯,第一次看見這個吧?沒事了吧?你們的表現已經算不錯了,至少沒有嚇得尿褲子!”
聽了他的話,凌寧的臉色更白了,心中腹誹道:“這叫什麼安慰啊!你還不如不說呢!”可這麼一打岔,她心裡初始看見那人頭的恐懼感竟消退了不少!
威廉和王聰聽了這話,臉上慚色更重,低下了頭去!
“好了、好了!你們不是想知道這些字元到底是什麼意思嗎?我講給你們聽!”楚風見自己似乎越安慰越糟糕,馬上岔開話題:“這幾個字元在當初我們出發前的照片上就顯示出來了,我當時看了知道這是一句警告,就是不許人擅闖此地的意思。就是這個符號,看!”
楚風指著筆記本上一個看著有點兒像人頭的符號給凌寧和威廉看,“這就是甲古文中砍頭的標誌。這些木樁上的字元是一句遠古時應用廣泛的咒語,用意為警告外來者,不要進入,否則難逃被砍頭的命運!”
“啊!”凌寧聽了他的解釋,再一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恐怖的人頭,心中又不舒服了,想吐。可她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實在是吐無可吐,只是乾嘔個不停。
“這——唉!”楚風見了她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看了看仍紅著眼站在那根人頭樁跟前的大齊,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太陽很快就掉落山邊。大齊依然呆立在那,似乎忘了自己隊長的職責,楚風嘆了口氣,沒有去勸說大齊,反倒安排威廉他們退出這片密林,在沼澤的邊上找了一塊相對乾燥的地方宿營。
楚風剛開始以為大齊手下的那些人不會聽自己的,已經做好在那兒宿營的準備了。老邢也好、張國柱也好,聽了他的話後,二話不說立即執行,就連崗哨也都安排好了,這倒令楚風一怔。
等把一切宿營的雜事都安排好,晚餐的炊煙已經升起。楚風才又回到依然沉默地站在人頭樁前的大齊身邊。
一路靠近,楚風覺得大齊此時的背影顯得無比地孤單又無比地決絕。是的,決絕!大齊原來年輕的時候是他們四個戰友當中性子最直爽、最樂觀的。大家都覺得在大齊眼裡天下無難事。即便當年在戰場上與小規模敵人有過白刃相接,大齊也依然樂呵呵。似乎沒有什麼事能擊倒他,為什麼今天他竟然顯露出如此決絕的意味?
楚風知道,大齊此時的心裡絕對不好受,而他將要說的話,可能會使他更不好受,但他不能不說。
“為什麼不把這位兄弟取下來?”楚風也同樣面對著那根人頭樁,站立在大齊身邊。
“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一定會把他帶上,現在還不是時候!”出乎他意料,大齊竟然開口回答了他。
“讓三個年輕人回去!”楚風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年輕人?你指誰?”大齊聽了這話立即轉身,咄咄逼問。
“你心知肚明!凌寧、威廉和小王他們三個。最好讓桑隊帶他們回去!”楚風似乎壓根沒感覺到大齊的語氣不善,繼續沉聲說道。
“怎麼?我的手下就不年輕了嗎?‘小和尚’才21歲。你眼前這個才19,他剛剛當兵入伍還不到1年!”大齊梗著脖子說,脖子上、額頭上根根青筋暴起,瞭解他的楚風知道,這是他到了脾氣發作的邊緣了。
可楚風知道,有些話,他已是不得不說:“他們是軍人!他們有責任……”
“狗屁!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你的人就金貴些?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他們也是爹生娘養的啊!”最後這一聲,大齊近乎嚎叫,驚起林中飛鳥無數。
楚風聞言也知他是心痛、擔憂、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