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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了狼一般的嗥叫:“她快臨盆,你不能這樣對待她。”

伍子胥炯炯的目光在勾踐一家身上掃視,等到他仔細審視季菀後,不由哈哈大笑,那笑聲震得停在禹王殿屋簷的鳥兒撲稜稜驚起高飛。伍子胥等笑過後對著季菀厲聲說:

“原來是你!公主別來無恙!”

原來,在吳入侵楚都時,伍子胥唆使闔閭父子去姦淫太后孟贏和其二個未出逃的女兒。故曾與季菀照過面。

越夫人並不驚訝,淡淡說道:

“伍相國,託你的福我還活著,你是不是感到意外?”

伍子胥握著寶劍踱了幾步,頓住道:

“不!活著是肯定的,卻料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你逃離楚宮後,論理應前往秦國,不想……”

越夫人介面道:

“哼!楚國是你父母之邦,縱然我父王有天大的不是,你也不該引狼入室,助紂為虐,鞭屍我已死多年的父王,姦淫大楚王室女眷,你伍子胥能亡楚滅越,季菀我能救楚興越。兩國交兵,與女人何干,你身為楚臣為何要唆使吳國君臣對楚女姦淫施暴,越國何罪,你因何要趕盡殺絕。對你這類道貌岸然的無恥之徒,楚越臣民恨不得食肉寢皮!”

伍子胥目眥皆張,厲聲喝道:

“你一介女流,倘能安分守己,聽天由命還可苟延殘喘。當初你既然逃出了楚宮,就該投奔一個可靠之保護地,以了終身。不料又一次進入死地,再次落入吾之掌中,死到臨頭,還要嘴硬!”

“吳王已準勾踐夫妻入吳為奴,臨行前這解押的任務已交末將擔任。伍相國,你我都是忠於王命之臣,倘若你將她處死,叫末將如何向大王覆命。你說呢?”王孫雄不知何時進廟,此時見伍子胥滿臉殺機隨即上前勸說。

“萬事由吾作主,不用你擔肩胛。她要寢吾之皮,食吾之肉,吾到真要食肉寢皮。有道是父罪子代,吾要活活將她燒死,以雪其父殺吾全家之仇,來呀,大門口堆上乾柴,吾要活活燒死這賤人!”

左右欲動手,勾踐護著季菀,對伍子胥道:

“伍相國英名蓋世,何必與區區一個女子去論短長?勾踐已經臣服,歸附大王即歸附相國。倘若伍相國焚我宗廟、殺我妻子,這種舉措是不智也是不義啊。別說勾踐,就是越族父老誰也不會答應。”

伍子胥冷笑道:

“你是釜底游魚,甕中之鱉。你表面謙恭,內藏豺狼之心,別人看不出,吾卻對你洞若觀火。雖說吾王受人蠱惑準你投降,但你當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吾今要斬草除根!先殺你,然後撲殺你全家。”說罷,拔劍向勾踐刺去。

勾踐是一流的劍客,他早已從伍子胥那雙怒目中看出了殺機,未待劍到,早已一個虎步衝上前去,一隻如同鐵箍般的大手捏住了伍子胥的手腕。只聽得“喔喲”一聲,伍子胥手中之劍落到了勾踐手中。

勾踐目光內斂,不動聲色地說:

“伍相國,我們夫妻已蒙吳王恩准得到釋免,望你成全我們能到吳國去為奴為僕,倘若你非要取我夫妻性命,那麼,五步之內將伏屍兩具。”

王孫雄唰地拔劍指著伍子胥道:

“伍相國,勾踐已降,倘若你再將他逼上絕路,生出禍端,我可擔當不起,狗急也會跳牆的呢!”

“你……”

伍子胥見王孫雄競明目張膽與自己過不去,氣得說不出話來。四下刀戟相加劍拔弩張,整個禹王殿空氣緊張得連呼吸聲也聽得見。

“太宰到——”一聲高喊聲中,伯豁捧著吳王夫差的屬鏤劍在四名虎賁軍的簇擁下,昂然而入,對伍子胥故意視而不見,只是大聲道:

“著王孫雄將勾踐夫婦作速押解姑蘇,有阻撓者,屬鏤劍誅之!”

屬鏤劍是王權的象徵,意味著誰也不能違抗,這是吳王夫差考慮到伍子胥對勾踐降吳會從中阻撓,臨行前將此劍交伯豁的。果然,伯豁接到文種稟報,伍子胥將勾踐夫婦圍禁在禹廟,故急急趕來,解救此危。

伍子胥一見屬鏤劍,跌足長嘆,豎子不可教,豎子不可教,儘管如此但也無可奈何,只好眼睜睜讓勾踐夫婦被解救而去。

伯豁命王孫雄率軍士押著勾踐夫婦和范蠡先行一步,自己則斷後,其目的當然是為了防伍子胥再次阻攔。

一輛牛車載著勾踐夫婦往三江口方向行來。經禹廟內一場驚恐,季菀感到腹中隱隱作痛,一路上她隱忍不語,想到這腹中的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她不由暗暗落淚,在丈夫的肩頭抽抽泣泣,勾踐一路安慰,有丈夫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