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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可得解放了。不期一日在書吧,忽然聽到鄰座有人以炫耀口吻說:“我看你像BOBO……”我立馬介面,那人驚訝地瞄了我一眼。有什麼呀,不就是看了本雜誌嘛! 更為搞笑的是,本城的報紙在掀起的關於BOBO的炒作把我抓了壯丁,他們固執地認為我就是BOBO一族,雖然我極力否認,說我離BOBO還差十萬八千里呢,他們還是把訪談發表了,於是我搖身一變,又從小資變成了BOBO。我的朋友看了以後雙手在胸前劃圈嘲笑我,我看他們選中你,多半是把你當那個“BOBO”了。 嘿,不許歧視胸部豐滿人士!

才女與美女

有個最古老也最永恆的標籤叫“才女”。不知為什麼,從第一次有人把它套到我的頭上,我就莫名地覺得後背升起一股寒意。我覺得那些恭維的笑容都是不懷好意的。才女,讓人高山仰止的啊,誰是才女?張愛玲、林徽因那是才女。我等不過是學習不錯、愛讀點小書,寫點小字,有點小思想,豈可隨便玷汙了“才女”二字。而且但凡誇一個女人是才女,多半是想把她跟美女區分開來,好像檔次上了一層,明顯帶著美女易逝,才女不朽的意思。古雖有紅顏薄命之說,但在現實中畢竟是美女過著幸福的生活,而才女落寞一生嘛。什麼居心?何況,我不夠漂亮嗎?我將來晚景淒涼嗎? 有一日,一朋友仗著喝了幾兩小酒跟我掏心掏心掏肺地說:“曉昱啊,你是個才女啊!”把我高漲的熱情一舉撲滅。他醉後的雙眼顯然看不到我慍怒的神情,“你具有所有才女的優點和缺點啊!”“你倒是說說,各舉三個吧,先說缺點吧!”我顯得很有涵養的樣子。“缺點嘛,以自我為中心、鋒芒太露、不夠勤奮。優點嘛!有才華、善良、重情……”我把這些標籤往自己身上一貼,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莫非我真是個才女的坯子?可怎麼看自己都徒有虛名啊!總是這個命,具有了這些所謂的才女標籤,就是寫不出那些作品。那個真正的才女說什麼來著“我發現我除了天才的夢之外一無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點。”有時候,看自個兒跟杜拉斯怎麼那麼像啊,好色好酒自戀,她喜歡在咖啡館寫作,我也喜歡啊,只不過是在自己開的。可我坐在物質生活裡怎麼就遇不到那個情人,寫不出那個《物質生活》呢! 由才女我想到了前兩年流行的標籤“美女作家”。那些美女作家們咱也見過其中的一些真人。書寫得怎麼樣是另一個問題,只是覺得長得離美還有點距離,借用友人一句妙言,“她長得很抽象”。剛巧那時候,我也出了本書,很怕別人把這個標籤往我身上貼。要知道,那可是很嚴肅的紀實文學啊,不是用身體寫出來。可真的很奇怪,在我殘存的記憶裡,還真沒人說過我是美女作家。他們抬舉我時只說,是個作家,我只好訕笑著,對,坐家,坐在家裡。老沒人說我是美女作家我倒有些許失落了。直到某一天,我在網上看到有人關於“美女作家”的定義才釋然,那上面說,所謂美女作家,指那些發表過千字以上的作品,曾被一個以上的人稱過美女的人。對照此標籤,我顯然嚴重超標了,原來標籤有時候走的是反其道而行之的路線。 諸如此類的標籤還有什麼70年代後啊,下半身啊,不喜歡美女作家稱號的就叫新銳作家。關於文學與憤青的區別標準最逗,喜歡搖滾的是憤青,喜歡藍調的那叫文青,千萬別搞反了。 。 想看書來

以藝術的名義

那天在書吧請一旅德藝術家作德國短片講座。有個片子,一男一女,據說是母子,在家裡,沒有語言,沒有表情,唯有閃電交加和偶爾籠罩在他們身上的光環。我努力地看著,不懂,但不敢吱聲。有個名編很有勇氣,大聲問藝術家:“請問你能理解嗎?”藝術家不答,只是啟發,你在裡面看到了什麼?名編叫勁,我是在請教你啊?藝術家忍耐,關鍵是你看到什麼?“光環代表著一種興奮,又是母子,我只能聯想到亂倫!”我悲哀地想,他畢竟還想到了亂倫! 我有點喜歡藝術,有時以美的名義,有時以虛榮的名義。但藝術不喜歡我,無論繪畫、音樂、攝影都與我隔著千山萬水,我只能帶著一種膜拜的眼神懷著一種幽怨的心情來對待藝術,有時還自以為是地給藝術下定義。那次活動我就總結出,藝術就是大多數人看不懂的,藝術就是給你無數想象空間的,藝術就是重複某個行為到你快崩潰的邊緣。 研究光怪陸離的事多了,我還發現了一個關於藝術的真理。那就是再平常的事只要以藝術的名義,只要是號稱藝術家的人在做,那就是藝術。比如杜尚他老人家把小便器搬入博物館叫開創前衛藝術先河,換了你就是一瘋子。如果你在街上裸奔,那是耍流氓,但如果你面前有一群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