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剛調製出來的酒,是我喜歡的伏特加加青檸汁。電視開啟著,只有畫面,有音樂從音響裡流淌出來。一切剛剛好,如果想發生點什麼的話。 楓在幫我找碟,我站在陽臺,大雨傾盆,大樓前面是一片凌亂的空地,可能不久之後又有幢新樓起來。我的神思在雨水中更加肆意地放逐,不知何時楓已從身後抱住我,他的氣息裡有淡淡的檸檬香,他的手試探地停留在我的胸前,卻有分寸地遊移著。然後,他的唇溫柔地印在我的頸上。我沒有拒絕亦沒有回應。沒有拒絕是我面板的渴望,沒有回應是我內心的絕望。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深圳不說愛(3)
男人在這樣的時候沒有心情,只有慾望,我的揹我的胸感覺到一個男人的熱量。我很羨慕男人,身體可以指揮頭腦。我總是不合時宜的保持清醒,而清醒輕易地讓本來就不多的快樂迅速四分五裂。楓還是太急了些,他應該跟我喝上幾杯,在我迷醉時或許我的身體可以片刻地掙脫心靈。其實,上床不是個問題,我堅信,身體是娛樂的一部分,只是,在高潮還沒到來前,我看到幕布已徐徐拉上。我幾乎已經感覺到明晨在一個陌生的床上醒來時的的落寞。那更深的空虛讓我放棄了片刻的充實。也許一個人成熟的悲哀就在於他總是不能活在現在,所有的現在都能在記憶裡找到影子,而所有的現在都可以想象得到它的未來。於是,生活變得了無生趣。 男人更喜歡跟不同的女人上床,而女人如果僅僅是為了上床,那她更願意找一個她熟悉的男人。習慣而已,沒有高下之分。所謂的性與愛分離的討論,在我看來,無論男女,沒有絕對。 在這樣一個深夜,我醒著,而他醉了。 我推開這個可能會釀成火災的燃燒體,回到屋內,收拾好那幾張碟,若無其事地對楓說,我想回去了。再坐一會吧。我搖頭,目光堅決。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和一個二十歲的女孩的區別就在於她應該成為那個下棋的人而不是那枚被控的棋子。而一個女人的絕決是她總是在別人看似水到渠成的時候抽身而退。 楓花了一點時間收拾自己的心情與身體,然後若無其事地開車送我回家,我們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尤如今天他來接我的時候。這就是三十歲的男人,無可無不可。 一切沒什麼不同,只是多了窗外的雨和這無邊的夜色。
房子與愛情
好久以來,沒有買房的計劃,我和許多女人一樣,固執地認為房子是男人的事。而我的事,是找個男人。可時光飛逝,我發覺找個男人比買個房子更是一項艱苦卓絕的工程。 現實生活中,買房的女人越來越多。著名經濟學博士趙曉曾寫了篇著名的《單身女子經濟》,寫的就是這類大齡女傑青。咱們網上著名的茵JJ酷愛買房,據說在廣州有好幾處物業,茵姐姐說了,男人是不可靠的,而房產證是永遠在手裡的。於是我也痛下決心買房,可房子買到哪兒,卻是件令人頭痛的事。 一天,我的朋友說有個地方合適我,法國式的設計,酒店式管理,帶裝修,而且買房的都是些極具藝術氣質的單身貴族啊!我要承認,最後的這句話深深地打動了。於是我立馬頭腦發熱不問三七二十一交了錢就去追隨我的愛情了。蒼天有眼哪,辦手續那天,我遇到一位從美國回來在香港工作的藝術家,很帥,也很有教養,簡直就是我心中的白馬王子。而且他一氣買了兩套打通,我想象著跟他在這幢大樓裡即將開始的愛情,心中充滿了甜蜜。出於矜持,我沒有問他要電話,急什麼,以後就是鄰居了。 沒想到,我的錢交了快一年了,房子還是沒住進去,現在我開始忙於跟地產商打曠日工資持久的官司。我很後悔,沒有要王子的電話,我與我的房子和愛情就這樣擦肩而過了。而我的朋友卻譏笑我,沒準那是人家的託呢。 現在我又開始找房子,自打我買房之後,我媽就不再逼婚了,大概她知道我鐵了心長期抗戰了。那些做地產的朋友問我有什麼購房標準,我說,環境好,單身貴族多,不要太貴。朋友說,你這條件太苛刻了,沒有。想想也是,貴族都住在豪宅裡,我只買得起他們家的工人房。 我的一位女友,長期蝸居於單身公寓,也動了念頭買房。後來,房雖沒買成,卻也不想委屈自己,一氣租了個幾房幾廳住著。剛搬去沒半個月,就鬧著要結婚。原因是每天回家對著空蕩蕩的房子,從這間走到那間,倍感淒涼。在我們再三勸說之下,可算沒胡亂嫁人。 其實我也不知道,買了房是離愛情遠了還是近了。《慾望城市》裡夏洛特堅決地認為買了房的女人嫁不出去。果然,她是唯一嫁出去的人。買了房的女人少了很多選擇,那些沒房的男人,那些房子小的男人可能都望而卻步了。而這些女人也會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