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子叫袁宇麗,是連夜從淮北基地趕來的工作人員,說白了也就是為基地打工混口飯吃,但再怎麼也算個“吃皇糧的”,平常在淮北基地也挺受人敬重。
她算是很幸運的,大災變一爆發就遇上了周明遠等人,即使後來跟隨他們到了混亂的淮北糧庫也最多受到一些調戲,大概是那時人心還沒現在這麼骯髒,後來安陽便出現了,淮北基地還沒亂得不成樣子的形勢立馬好轉。
說實話,她還從未見過現在這一幕,所以她是幸運的,所以她此時滿臉震怒和不敢置信!明顯,有基地政府和軍隊撐腰的她自然不會畏懼這幾個混混。
“你們沒聽到廣播嗎,嚴禁強暴婦女、打架鬥毆,違者格殺勿論!你們居然還頂風作案!”
幾名男人一愣。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人走出,擠出笑容說:“小姑娘你這話就不對了,怎麼能說強暴婦女呢,她本來就是出來賣的,咱們也不是不給錢啊!”
他的話音剛落,裡面一個半米高、穿得破破爛爛的小女孩一邊叫著媽媽一邊哭著跑了出來,忽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哇……媽媽!”
袁宇麗連忙將她扶了起來,又掃了眼正哭泣的女子,她胸前的衣裳分明就是被撕爛的。她咬牙切齒的沉默了下,不知是出於同情還是出於同為女人的感同身受,對這件事感到震怒異常。
“你們還敢狡辯,你們當這還是你們平南基地嗎,現在由我們淮北基地接管這裡,在我們淮北基地,這種事是違反法律的!”
床上坐著的女人一愣,法律,她已經許久沒聽過這個詞了。
“小姑娘,你可不能空口無憑,這女人確實是出來賣的,這點你隨便找個人都能問清楚,咱們也都是你情我願的買賣,你可不能就看見這一點事就誣陷我們啊。”
“是啊,你們淮北基地接管這裡又怎麼樣,以後還不是得在平南基地生活,既然大家都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後見面也少些麻煩不是?”
袁宇麗臉色更陰沉了:“你們竟還敢威脅我,你們可知道我現在代表的是基地最高長官安陽長官的意志?”
一個男人餘光一瞥,忽然見到前面計程車兵在槍上按了一下,一個藍色的燈頓時亮起,他雖然看不懂,卻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所謂的淮北基地,居然是玩真的!
“等等……軍爺,軍爺,您可不能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我們真的沒有強暴婦女啊!”
士兵不聲不響的接著開啟電子保險,他可記得上頭交代的指令,該動手時絕能不手軟,一方面清除一些平南基地的毒瘤,另一方面也借這些人為基地樹立威嚴,方便日後以雷霆之勢進行整治。
這幾個人是撞到槍口上了啊!
袁宇麗說:“那好,就讓她來說說,你們究竟是不是強暴她!”
一個男人頓時點頭,陰沉的盯向女子:“好,婊……你說,我們有沒有強暴你,你可得想清楚了,好好說!”
女子迎著他們的目光,猶豫了好久,剛一張嘴,卻還沒出聲就被袁宇麗所打斷。
“你別害怕,他們的威脅不管用,我和我身邊的軍人都能保證,只要你指控他們強暴了你,他們一定不會再有報復你的機會!淮北基地不會容忍這些毒瘤的存在!”
女子怔了怔,今天所見到的紛紛從腦中閃過。挺拔整齊的軍隊、裝甲車上喇叭喊的話、一身整潔制服的女子、她臉上驚怒的表情、跟隨她計程車兵,甚至是她手中的平板電腦,都證明淮北基地確實是一個和平南基地完全不同的地方。
她一咬牙,下定決心!
“沒錯,他們……他們踢壞了門,衝進來想強暴我!”
袁宇麗這才回頭看了眼門,果然像是被暴力踢開的。
幾名男人頓時又驚又怒,有人怒罵著繼續威脅,希望讓她改口,還有人轉而看向士兵和袁宇麗,還有人則認為自己罪不至死,最多隻是被懲罰一頓,他們不在乎。
可一聲輕微的槍響讓他們陷入了呆滯,飆射在他們身上的溫熱鮮血則將他們拉入驚恐的深淵,勐然抬頭,面前只有一個殺人不眨眼宛如魔神般計程車兵。
袁宇麗連忙遮住了小女孩的眼睛。
槍聲繼續響起,甚至門外都聽不到,然而卻奪走了五條生命。
士兵放下槍口,對同行隊員袁宇麗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女人就是麻煩,嗦一大堆,要是我一個人,進門就直接開槍了!”
要是往常袁宇麗一定會吐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