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兒一把站起:“安陽哥哥!”
安悠掃了安陽一眼,第一反應就是抬手擦眼淚,卻不說話。
安陽對蕭雪兒點了點頭,再望向安悠時不由一陣皺眉,轉頭看向門邊正走來的幾個叼著煙的男人,前所未有的怒火從心底升起。
再怎麼與他不和、再怎麼對他不屑一顧也是他的妹妹,自己平常可以對她不假顏色,怎麼能讓別人欺負成這樣?
正巧,一名男人走過來,先是掃了眼小倩,嚥了口口水,又上上下下打量著安陽,忽然笑了:“你就是那小丫頭請來的靠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一個人就敢來,還帶著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
安陽也懶得和他多言,毫無花哨的一腳踢在他腹部,頓時將這名男人踢得向後飛起撞倒在一張火鍋桌上,吭都不吭一聲就暈過去了。
身後幾名女子陡然睜大了眼睛!
其餘幾名男人都是一愣,下意識抽起旁邊的椅子,還有人提起一瓶啤酒砰的一聲在桌上打碎,用玻璃尖對準安陽。
一個光頭脫下身上的西裝扔在一旁,對安陽說:“朋友挺能打啊,看樣子練過啊,下手也挺狠,平常都在哪塊混?”
安陽忍住將這幾人當場幹掉的**,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自顧自走到安悠旁邊,從小倩隨身帶的包裡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柔些:
“別哭了,沒事了。”
安悠沒有接紙巾,看了眼他身後的小倩,哽咽著問:“你來幹什麼,你又對付不了他們?”
安陽直接走過去將紙巾塞進她手裡,說:“我來看看你都被別人欺負成什麼樣了,是不是被別人欺負死也捨不得給我打個電話?”
安悠一愣,忽然說不出話了,但卻哽咽得更厲害了。
蕭雪兒眼眶泛紅,委委屈屈的走過來將安陽抱住,少女纖細柔軟又玲瓏起伏的身軀就貼在他身上:“安陽哥哥你終於來了。”
連昕在旁邊看得一愣,又掃了眼安悠,面容怪異起來,心想這到底誰才是安陽的親妹妹啊!
安陽身體一僵,良久才拍了拍她單薄的肩膀:“嗯,好了。”
蕭雪兒低聲嗯了一聲,餘光不經意的一瞥,忽然看見一名絕美的女子正打量著哭泣的安悠,她怔了怔,連忙從安陽懷裡出來,又裝作不經意的朝旁邊瞟了一眼,眼神頓時黯淡了不少。
“謝謝安陽哥哥。”
身後傳來一聲勐敲板凳的聲音,嚇得幾名女孩子又一驚,蕭雪兒下意識的就抬頭看向安陽,想從他身上尋求安全感。
而小倩慢悠悠的轉過身,只輕飄飄的盯了他們一眼,這群一臉凶神惡煞的男人便不動了,臉上表情僵硬起來,像中了邪一樣,又像幾個木偶般走到門口站著。
幾個女孩子沒怎麼注意這點,反倒是火鍋城的經理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不輕。
蕭雪兒擔憂的問:“安陽哥哥,他們好幾個人呢,你能應付嗎?要不我們趁現在先走,等下他們要是打電話再叫人就走不了了!”
安陽擺擺手說:“沒關係,我已經報警了。”
蕭雪兒毫無保留的相信安陽,低聲說:“好~”
安悠剛想問報警有用嗎,就見外面吱的一聲停下一排警車,其中還包括幾輛警用防暴車,從中走出一名名警察。
武警都來了!
小倩手指一勾,幾名男人瞬間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居然又回到了門邊,一抬眼正好見到一堆警車停在門口,頓時一驚。
安陽轉頭叫蕭雪兒和安悠在原地等他,隨即快步走到門外:“你們是張藝兵叫來的?”
一名年輕警察眉頭一皺,掃了一眼安陽沒說話,在錦官市還沒幾個人敢直唿張藝兵的名字吧。
倒是一名中年警察迎上前來,看樣子是他們的隊長:“是,我們是張局長派過來執行公務的,請問你貴姓?”
“我姓安。”
中年警察立馬堆起了笑容:“原來是安老闆!”
他也對安陽的態度很疑惑,如年輕警察想的一樣,他也很少見到有人能直唿張藝兵的名字,尤其還是一個年輕人,但他們確實是張藝兵親自交代過來的,而且下達的命令很不一般。
不說別的,官場就是這樣,花花轎子人抬人,別說那些燕京來的二世祖太子爺什麼的,就是他們的老子來了也不能直唿張藝兵大名,但面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喊了,而且喊得很自然。
中年警察不由想起了最近錦官市的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