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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不由一陣驚異,這小子還有做牧師的潛質?
啊不對,這叫奶!
黃嵐好似毫不將這傷勢放在心上,也對他們報以絕對的信任,還慵懶的換了個姿勢,睜開眼睛看了眼正為他治療的王天宇,再次笑了笑,那眼中已經帶上了點明黃的色彩,原本收回的爪子也伸出了點,大有變回原形的勢頭。
……
樹林中,一道矯健的身影奔跑著,手腳並用,速度快如閃電,卻敏捷的避開路障、跳過草叢,快速朝這裡接近。直到他慢慢放輕手腳,走到官道邊緣才停下,靠在一棵樹後悄悄打量著這方,眼中閃爍著冷漠與疑惑的光澤,完美的隱匿在黑暗中。
這時才能看清,這是一個裹著破爛披風的中年人,臉上鬍子拉渣,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從下巴拉到眼角,更為他的冷漠平添了一絲猙獰。
他注視著地上的碎屍良久,最終舔了舔嘴唇,轉身消失不見。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在附近的妖怪趕來,有的悄悄躲在樹林中檢視,有的則大搖大擺,看到這方戰鬥已經結束,便很乾脆的離開,一句話不說。至於其他在附近的修道之人,大概是不如妖怪敏銳,沒有察覺到這方的動靜吧。但願是這樣。
良久,崑崙山眾弟子與負傷道人才趕到,看著這方的一地狼藉,各自都嚥了口口水,面面相覷,最後默默的退去。
……
兩輛馬車在黑暗中晃悠悠的前行,小嬋坐在前方駕車,點著生光之術指印道路,一前一後是石巨人在開路,中間由地行紙夜叉護衛,頭頂還飛著兩頭空行紙夜叉,可謂陣容豪華。繞是如此,小嬋依舊渾身顫抖,不時左顧右盼,生怕突然飛頭惡屍出來。
一行人再次尋了個絕佳的休息地,停下馬車,砍了一棵樹當做木柴,點燃火堆。
安陽隨手取出幾片黃紙,召出幾頭青面鬼傀儡,配合紙夜叉守夜,又將唐刀插在面前地面,這才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太陽從山巔放射出萬丈光芒,將一切都喚醒。
安陽睜開眼睛,攤出手,掌心是一顆墨黑色的珠子,放在眼前仔細打量著,裡面好似有黑霧在流轉。
這玩意兒還隱約散發出淡淡的清香,任誰也想不到這竟是從無比邪惡醜陋的惡屍體內掉出來的。
夏天露水較重,他的衣裳、髮絲都被打溼,就連面前的刀柄上都結出了一顆水珠,晶瑩通透。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騎著毛驢的道人從官道上經過,毛驢的叫聲高亢迴響,鈴鐺清脆悅耳,將王天宇喚醒,而小嬋從未徹底睡著過,她已經自覺的架好鍋爐煮起香噴噴的肉湯了,那味道就連路過的道人都忍不住狠狠吸了吸鼻子,為之側目。
頃刻之後,四人圍坐在一起喝肉湯。
安陽看著已經活蹦亂跳的黃嵐,不由一陣驚詫,再看了看臉色蒼白眼眶深陷如縱慾過度般的王天宇,他一下就明白了,咧嘴一笑。
“行啊,天宇兄,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哪裡哪裡,是黃嵐小姐身體好,我只是起個輔助作用而已,倒是安陽兄你才令我驚訝,我原本看你文質彬彬,頗有個書生樣子,沒想到你拿起長刀竟不遜於惡屍,那般身手,深陷屍群中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令在下汗顏。”
黃嵐毫不猶豫的說:“他說的是真的,平常這種傷勢,我最多兩天就好了。”
安陽眼角一抽,轉身對王天宇攤出手,裡面握著一顆黑色的珠子,大概只有拇指大,問道:“天宇兄,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王天宇打了個呵欠,隨意的掃了眼,問:“這是從惡屍體內掉出來的吧?”
安陽點頭:“沒錯。”
王天宇說:“這叫屍丹,一般是至陰至邪的屍怪才有,匯聚陰邪之力,沒妖丹的作用大,更不如得道高人的金丹。要是放到崑崙山弟子的手中,估計他們能輔之以天材地寶鼓搗出什麼靈丹妙藥,但我們沒這本事,我只知道這玩意兒含在死人口中可保屍身不腐,但切記不能讓人吞下,否則便會在陰邪之氣中屍變成精,禍亂世人!”
黃嵐插了句:“如果你是修陰邪之道的邪魔,這可以助長你的修為。”
安陽點了點頭,將之收起,和王天宇聊了起來。
“昨晚天宇兄那一招法術才是神來之筆,竟能將刀槍不入的飛天惡屍擊落下來。”
“哪裡哪裡,一些小手段而已,安陽兄和黃嵐小姐才是令人吃驚,簡直如神兵天降,與你們比起來,那群修道之人又算什麼!尤其是那手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