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同道中人看了笑話,如何?”
季明子冷笑一聲,說:“貧道承認你們崑崙的面子很大,尤其是剛剛給予了我們恩惠,可你們崑崙的面子,貧道也賣得太多了,十天前你們崑崙說要請人協助你們走這一趟,貧道二話不說就來了,昨夜亦是捨生忘死,毫無怨言。今早就因為你一句話,貧道便平息怒氣,可現在卻怎麼也忍不了。諸位道友也都看見了,這人一上來便要取貧道性命,被貧道躲開之後,還揚言貧道活不過今夜。哼,如此,貧道只好和他看看究竟誰活不過今夜了!”
安陽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懶得爭辯。
看得出這道人的實力在眾人之間應該算強的,而且不同於普通道人,他應該是擅長近身搏鬥的型別,不過對上他,就憑一個千年妖軀,他就已經能夠將之道人打得死死地,別說其他底牌了。
閻離這下是真的不知該怎麼說了,確實崑崙的面子不小,可季明子做得也不算差,為了一個月的傳教恩惠便捨生走這一遭,昨夜如此兇險,季明子也沒有過半分退怯,就算他現在離開,崑崙也找不出話來說。
思襯了下,他將目光掃向四周。
立馬有一名面目和善的道人出來打圓場,笑著說:“閻離大弟子說得對,有什麼好舞刀弄槍的,要是有誤會,可以坐下說嘛。”
話音剛落,昨晚和安陽起衝突那名道人便站出來說:“我倒是覺得季明子道長沒有錯,這女妖精出現在這裡確實太鬼鬼祟祟的,於情於理都應該盤查一番,若不是做賊心虛,又為何這麼大動干戈?”
馬上有人反對:“現在正是用人的關鍵時刻,昨晚那群邪魔的厲害大家也看到了,為了點小事鬧出矛盾,對大家都不好。”
這話立馬招致一連串的贊同聲。
“是啊是啊,何必要現在舞刀弄槍的,可以坐下來談嘛。”
“要實在不行,回去再一決生死也不急啊,最多我來給你們當裁判,哈哈哈哈。”
……
安陽抿嘴聽著,目光卻總不經意的在遠方几人身上掃過,忽然收回長槍,反身拉起兔子精的手往馬車而去。
“我暫時不和你動手,但我說過,你活不過今晚,這句話並不作廢!”
遠方那幾人盯著他的目光都十分不善,明顯是覬覦金丹,就等著他與季明子發生衝突。
他應付一個季明子已是不易,如果同時對上這麼多人,不用熱武器還真難以取勝,就算加上旁邊躍躍欲試的黃嵐也不是,還可能連累到她,或者誤傷到小嬋和兔子精。不如就讓季明子再多活幾個時辰,趁晚上再一擊斃命!
而季明子眯著眼睛,一直盯著兔子精,就在他們的背影快要走近馬車時,突然喊道:“等等!”
安陽腳步為之一頓,拉著兔子精的風衣袖子勐然轉身,長槍向前一指:“怎麼,你莫非這麼快就想死不成?”
季明子眯著的眼睛一睜,冷笑了一聲,說:“我之前還沒反應過來,這仔細一看,還真是,這女妖精身上竟有一股陰邪之氣,不信讓大家看看?”
安陽的面色頓時有些難看了,握著長槍的手不由一緊。
他是知道的,因為後山的妖怪都是六穢妖催生出來的緣故,而六穢妖是天地蘊養的邪物,肯定是有陰邪之氣的,本來經過兔子精這些天的修煉,這點點陰邪之氣已經極淡,沒想到還是被季明子察覺了出來。
這下就有些麻煩了。
兔子精明顯聽懂了他們在說什麼,眼裡不禁露出驚慌之色,下意識的就抓住了安陽的手,將之當做唯一的依靠般。
安陽也不說話,只是任她拉著。
果不其然,不管剛才是為季明子壯聲勢的,還是勸架的,所有人聽見這話都一驚,皺眉往兔子精身上看去,有人使出洞明之術,有人掐指開算,還有一名道人拿出一面鏡子,手一翻,一道淡淡的黃光便射出,照在兔子精的身上。
儘管一瞬間安陽就將兔子精給護住,但還是有絲絲縷縷的黑煙升上天空,更令眾人為之色變。
“果真有陰邪之氣!”
“難不成這女妖精真是邪魔的探子不成?”
“我看也有點懸,這妖精看起來雖然人畜無害,但保不準是刻意裝出來迷惑我們的,看這妖精的容貌便知,平常她怕是沒少迷惑人,只是這位道友昨夜可殺了不少邪魔,應該不會和邪魔同流合汙,是不是被這妖精迷惑了?”
這一下,就連崑崙弟子都說不出話來了,面帶懷疑的看向安陽和這兔子精。
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