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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悠張著嘴說不出話,她一直堅持認為安陽只是個打架厲害點的小流氓,可這空手奪白刃的功夫好像沒那麼簡單……
中年人倒在地上喘不過氣來,旁邊的乾瘦青年連忙跑過來,卻怎麼也無法將他扶起。
“你……你把我師父怎麼樣了?”
“師父?你們還是一脈相承啊!”
安陽笑著掃了他一眼,沒有出手。
但他沒對中年人留手!
盜亦有道終究是盜,他欣賞這幾人堅持自己原則的方式,也就是所謂的規矩,可事實是這種方式的出發點就是錯誤的,所謂的講規矩也不能成為獲得原諒的理由。
安陽掃了一眼光頭男,平靜的說:“師傅,我有急事回雁城,人命關天,開到雁城派出所再下有沒有問題?”
司機透過後視鏡掃了他一眼:“沒有問題!”
光頭男也不說話了,他從安陽的眼中看出了不容置疑和對自己的不屑一顧,哪怕安陽空手而他拿著刀。
這是個他惹不起的人!
這是他的第三想法。
而旁邊的寸頭男更是慶幸萬分,幸好自己剛剛沒和安陽發生衝突,不然他怎麼幹得過這個能空手製服持刀歹徒的人。
剛坐回座位上,安陽前面的漂亮女人回過頭以異樣的眼光注視著他,聲音甜美吐氣如蘭:“謝謝你了。”
安陽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女人眼中閃過一起訝然,看得出她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但還是收回了頭,又像光頭男道了個謝,不過光頭男可不如安陽那麼淡定,望著她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吞了。
汽車開進雁城高速公路時已過了半天,車內的三名劫匪面如死灰。
安陽和安悠亦心緒複雜的盯著窗外出神,很快下了客車,他們卻來不及回雁城的家,又風風火火的坐上鄉村客車。
鄉村公路很爛很窄,車子搖搖晃晃,緊趕慢趕總算到了鄉下,此時天已經黑了。
跳下車的安悠加快了腳步,最後她甚至是跑著回去的,當兩兄妹踏進老家時謝雲清和安國書已經在堂屋中等著了,一見到他們就馬上迎上來接過行李。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就差你們兩兄妹了!”
“奶奶怎麼樣了?”
“還有一口氣,就等著你們呢,快去裡面!”
安陽和安悠跟隨著謝雲清向裡屋走,房子十分老舊,但農村房普遍很大!
一進臥室就看到了床上躺著的一個老人,旁邊守候著幾個中年人,一股老年人長期臥病在床的味道撲面而來,安悠一下子撲了過去,抱住老年人就哭了出來。
“嗚嗚嗚……奶奶!奶奶你要挺住啊!”
安陽抿了抿嘴走過去握住老人的手,他明白老人已經不可能再挺下去了,輕聲問道:“奶奶你怎麼樣了?”
老人轉動著渾濁的眼睛,時而看看安陽,時而看看安悠,抬起手指著他們想說什麼,手卻突然無力的倒了下去,眼睛終於閉上。
安悠呆了下,隨即大聲的哭了出來,房中幾個姑嬸阿姨也忍不住落淚。
看得出老人是吊著一口氣特意等著他們回來的,當把這一輩的小輩全看到了之後,她也就安詳的閉上了眼。
安陽沉默著走出去,他自然傷感,但沒有如安悠那般抱著屍體痛哭流涕,世間的生老病死實在太正常,能看到兒孫滿堂、活到自然死亡已經是很大的幸福了。
門外響起一連串鞭炮聲,是在歡送老人,也是在告訴街坊鄰居老人已死,按照習俗今晚開始就要請來道士辦法事,同時要擺齋飯宴請親朋好友街坊鄰居。
沒多久安悠也眼眶通紅的走了出來,安陽立馬走上去遞了一張紙巾給她,輕聲安慰:“人總有一死,奶奶能活到七十多歲看到兒孫滿堂也沒什麼遺憾,這是喜喪,不要哭哭啼啼的。”
安悠瞥了他一眼,扯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又轉過身呼的一聲將清鼻涕擤掉,一屁股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不說話了,既沒有理安陽,也沒有和叔伯輩的人打招呼。
安陽無奈的摸摸鼻子,也找了根板凳坐下。
因為很少回鄉下老家的緣故,他們兄妹兩和兩個老人的關係其實並不十分深厚,即使安悠因為成績好、長得也好比他更受老人待見,但也是眾多小輩中最疏遠的,她之所以這麼傷感性格原因佔大多數。
謝雲清遞過來一個蘋果:“小悠啊,你哥哥說得對,別太傷心了,一天沒吃飯了吧,來先吃個蘋果填下肚子,我等下再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