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個月後,屆時安陽將和小倩同志一同出席。
除了這些外,許多問題也得到解決,例如對其他地區倖存者的接收和安置、帝國權利中心的搬遷盛典,政治走向、全世界文明重啟的行業優先順序和地區優先順序,對西半球暴民的處理態度,是否接受宗教等……
同時也有了更多的麻煩等待著安陽。
例如作為一個君主**的國家,君主卻一年未曾露過面,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以前就歸於淮北基地的民眾還好,畢竟他們曾見過安陽。但對於新歸入帝國的民眾來說,一直見不到皇帝陛下很難讓他們對君主和君權報以敬畏,若是時間再久的話,恐怕之前的民眾都要懷疑是不是周明遠發動政變殺害了皇帝,自己獨攬大權了。
所以安陽接下來要舉辦各種見面會,閱兵式,安撫民眾和遠征軍隊,還要舉行大典以示普天同慶,安撫遠疆暴民等……
整整十天之後,也沒能做完。
西半球的西努亞城,帝國兩個月前最後清除喪屍的土地,也是原西半球白息索帝國的都城,翻譯過來就是灰燼之城。
據安陽曾看過的這個世界的史,白息索帝國也是一個擁有悠久史的國度,到現代也是世界的強國之一。當然,它和在世界上擁有超然地位的中央帝國還是沒得比。這個國家也曾有過燦爛輝煌的文化,這座城市便是千年前傳承下來的著名古都。
只是經了大災變的洗禮後,再輝煌的文化都已經淪陷,這座城市也滿目瘡痍。
安陽邁步行走其中,黑色的軍官筒靴踏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竟還有迴音,襯托出這座原本繁華的城市死一般的安靜。
他的旁邊是一身黑色軍裝的翟麗穎,兩人並肩而行,身後還跟著幾名身穿裝甲的親衛士兵,四處警戒著,如臨大敵。
“這是一個從廢址上重新屹立起來的帝國,在千年前,白息索帝國還未成立時,它就曾經被侵略者所毀滅過。”翟麗穎一邊走一邊用那清冽的聲音說著,目光審視四周。
“這就是灰燼城的名字由來麼?”
“是的,我相信即使經過大災變,即使經了這次暴亂,它也依然會沖洗屹立起來的,就如它千年前所做的那樣。”
“那我也相信吧。”安陽笑道。
翟麗穎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好吧,這一切都取決於您的意志。”
安陽擺擺手,開始打量四周。
街道兩側都是高聳如雲的大廈高樓,甚至能遮蔽兩側的陽光,使位於中間的街道十分陰涼。只是因為長久沒有清理,有些風格獨特由石質建成的樓房已經被風沙吹得泛黃了,許多現代大廈上也有黑色綠色的雨垢青苔,甚至能隱隱看到黑褐的血跡。
不知道是報道中說的飛行喪屍撞上去留下的,還是曾有人被迫從樓上跳下沾染上去的,總之看起來直讓人毛骨悚然。
街道上的雜草和樹木已被清理過,但已然有未清理掉的頑草,以及樹樁,給這座城市平添了幾分荒涼意味。鮮血被沖洗,只留下讓人遐想萬千又感覺麻木的乾涸痕跡,或者在角落縫隙中還能找到一點骨屑,都是對那個恐怖時代的殘酷最好的說明。
所幸,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
街道上依舊不平整,到處都是裂紋和深坑,顯然是戰鬥留下的痕跡,有些地方燃著火焰,則主要是變形金剛的傑作。
廢棄的坦克和裝甲車被推到一邊,因為人口密度不大,灰燼城街頭倒是沒有中央帝國那麼多車輛,令它好清理了許多。
新興的帝國準備將灰燼城作為西半球的陪都,所以才如此費大力氣率先清理。
但這座城市先承襲了白息索帝國的傳統,後又經了殘酷的大災變洗禮,悍勇的民風再添上一半殘忍,即使淮北帝國的軍隊幫助他們從末日的殘酷中走出來,他們也根本不認淮北帝國,只是想著自立門戶。
這也是西半球暴亂最嚴重的城市。
只是剛剛經過了武力鎮壓,那些倖存者已經安分下來,至少沒有反抗之力了。
安陽自然不會允許這些喊著‘恢復原有世界格局’口號的人胡來,但更不想再白白損失人口,所以才親自到這來安撫他們。
“你說,這些人明知不敵,暴亂又是為了什麼?”他忽然問向一邊的翟麗穎。
“這個原因就複雜了。”翟麗穎道。
“挨著挨著說。”
翟麗穎有著標誌性的大長腿,容顏只是清秀,此時卻很嚴肅,走動時軍靴在靜謐的街上踩出回聲,她凝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