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痛經,那一次又一次的苦痛讓她習以為常,讓她麻木,以至此時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出來。
他們無法體會,也難以想象,只得以沉默面對。
良久,洛薩垂下頭,瞥了眼卡德加,誠摯的說道:“我很抱歉。”
卡德加也連忙跟著道歉:“我也很抱歉。”
四周的氣氛好似一下子就變得寧靜平和起來,有著一種莫名的情愫在空中蔓延。
“這沒什麼。”迦羅娜淡淡的說,她沉默了下,“我的名字,迦羅娜,在獸人的語言中意味著詛咒,我母親因為生下了我而被活活燒死,於是我就有了這個不祥的名字。”
“可他們還是讓你活下來了。”
“是古爾丹讓我活下來的,他給了我我母親的牙,為了記住她。”
洛薩和卡德加順著她的手和目光,看到了那掛在她脖子上的繩子吊著的一顆獠牙,以及她脖子上因長久帶著項圈又被蠻力拉扯留下的傷痕,但眨眼就被她扯上薄毯所蓋住。
安陽眼角默默抽搐,眼睜睜看著這個粗糙的坑洞變成深情與懷念的演廳!
也變成了這幾個人類一方的主要角色拉近關係的重要場所!
這氣氛……
真是令他學習傀儡術都無法專心!
卡德加凝視著迦羅娜,怔怔出神,沉默了良久,他好似被這時的氣氛感染,開口說道:“我的父母在我六歲的時候把我交到了肯瑞託,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們,還有……我的所有兄弟姐妹。”
似乎生怕他們無法理解他的情感,他頓了頓,解釋道:“把孩子獻給肯瑞託,能夠給家庭帶來榮耀,於是許多父母渴望著有機會能將他們的兒子送往達拉然浮空之城,得到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法師的培訓……”
“可如果這個孩子逃跑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說到這裡時,卡德加扯開嘴角笑了下,眼中與臉上滿是苦澀,隨即便沉默下來。
洛薩似乎有些感觸,但轉瞬間他就擺了擺手,說道:“嗯,那聽起來和嗨皮!”
迦羅娜卻望向了一旁假寐的安陽,問道:“先知,我和小法師剛剛說的,你都知道嗎?”
安陽睜開眼,眼中有著疑惑,但他還是緩緩點了點頭:“是的。”
迦羅娜又淡淡的說:“我記得你說過,關於我的事情,你知道得比我還多,我剛開始並不相信,但現在……我想,既然你能知道這些,你能告訴我我那該死的父親是誰嗎?”
安陽陷入了沉默,良久才開口:“你不會願意知道的。”
迦羅娜堅持道:“我現在問你,就意味著我想知道。”
安陽抿抿嘴:“那好吧,我不希望你知道。”
迦羅娜深深的望著他,便不再說話了。
一夜很快過去,清晨光芒率先照到高處,卻在山的另一邊,於是他們很遺憾的與晨曦擦肩而過。
收拾好東西,就著清水吃了點攜帶的乾糧當做早餐,他們便準備再次出發了。
安陽隨手掐了個指印,唸了句短促的音節。
“轟隆……”
兩名龐大的石巨人轟然倒塌,身軀散開,化為兩堆巨大的碎石!
塵埃四起,不少碎石都落入了懸崖下,聽不見回聲。
安陽翻身騎上戰馬,提醒了句:“別發愣了,出發!”
翻過山坡後,下山的路就要快得多了,而之後的平地更是快馬加鞭,很快便到達西部荒野的獸人營地。
他們尋找的是最高處,並肩站立著,審視著下方的獸人營地。
遠方的樹木已經乾枯死去,見不到任何青色,只有不被獸人觸及的地方還保持著生命,一整片密密麻麻的塔樓和帳篷佔據了這片土地,紅色頂賬的獸人戰略要地,還有遠方建造的一座巨大石門。
“黑暗之門!”
洛薩的雙眼十分凝重。
這座高達數十米的石門純碎就地取材建成,沒有凱旋門那麼精緻,製造略顯粗糙,但浮雕花紋並不少,正好符合獸人粗獷的審美,遠遠望去便是一股古老厚重而氣勢磅礴的感覺撲面而來。
儘管它還沒有完全建成。
洛薩指著邊緣那一個又一個的籠子:“這些俘虜就是他們準備獻祭的?”
安陽點頭:“是的,他們需要人類的生命作為黑暗之門的能量,將所有獸人全部帶過來!”
洛薩頓時捏起了拳頭:“所有!”
迦羅娜說道:“這裡只是一個戰團,當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