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議員,遊離在法律之外,警署屢次對其進行調查也無法指控他們,他們不掌握太多武力,卻暗中操縱著社會。
有人升官遷職需要向當代柯里昂閣下表示自己的尊敬,以得到他的允許。
在紐約做生意也必須覲見當代柯里昂閣下,以得到柯里昂家族的支援;甚至著名導演拍一部電影也必須參考柯里昂家族的意見,反對的後果就是血染臥床!
“這傢伙,不會就在幹這種事吧?”
安悠盯著此時漠然的安陽,這個念頭剛一升起,又被她連忙掐死在腦海中。
安悠可一點也不傻,她知道中國的環境也當初的美國背景不同,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再強大的黑幫都只能像是老鼠一樣偷偷摸摸,永遠無法真正的掌控一時時勢。
所以不會有像《教父》中柯里昂家族一樣的勢力,官權至上,再厲害的人也無法得到政府議員的主動依靠甚至扶植自己的議員,官權能壓制任何一種形式的權勢。
但那晚看到的卻又那麼震撼!
安悠覺得有點不真實。
前方兩輛越野車中下來的穿著黑衣的男子已經開啟了豐田轎車的車門,其他包括保鏢在內的三人已經被扔在了其中一輛車上,沒有捆束,卻無法掙脫,也無法反抗。
旁邊還有一輛造型低調大氣的越野車在旁邊停著觀望,四處審視著行人。
黃昏的光芒越發暗淡下來了。
下班時候的人流量不少,所幸這條街人也不多,路邊大多車來車往,只有少數幾個人膽戰心驚的站在遠處觀看,並沒有誰敢拿出裝置拍攝,這些人也就沒理會。
“普通人家,終究是怕事的。”
安悠如是想著,忽然不寒而慄。
現在的社會治安還是很好的,在大街上搶人這種事她基本只在新聞中看到過。
但也只是搶小孩而已。
倒是網路流言中有人會在路邊趁人不注意強行拉女性上車,但強行把幾個大活人拉上車帶走不知要做什麼這種事她還只在黑幫的電影中看到過,可現在明顯不是電影。
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做這種事!
簡直不可思議!
震驚的不止是遠遠圍觀的行人,身在其中經這一切的安悠無疑感覺更深,並且做出這些事的還是她從小就很平凡的親哥哥,令她此時的心緒幾乎難以言表。
包括蕭雪兒也是如此。
安陽在她印象中向來是很溫和的,即使幫她們解決過一些麻煩,也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毫不掩飾的震怒並露出獠牙過,然而今天,他似乎很生氣,以至於如此恐怖。
這…這就是安陽哥哥的真正勢力麼?
蕭雪兒內心默默的念著。
她無疑是個比安悠更諳其道的女孩子,她不止出身富貴,且不像安悠那樣被自己從小對安陽建立起的認知所矇蔽,是以她很早就看出她的安陽哥哥的不凡之處。
從明揚集團的兼職開始,到飯後為她們擺平惹事的社會人,再到那晚結束唱歌后去酒店住宿的路途中所遇見的那名背靠著瑪莎拉蒂的年輕人,還有安氏的牽連……
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她好似每一次都在重新整理自己的認知。
直到現在她才逐漸明悟。
儘管她已經不去理會安悠偶爾對安陽的詆譭,但她還是小看了她的安陽哥哥。這所謂的小看自然不止是安陽擁有的權勢,還有自身一怒之下不顧一切的處事作風。
“你們想幹什麼,我是中央官員!”
車中被拖出的中年人已然失去了先前的從容和淡然,現在竭力保持著威嚴,大聲的怒斥著這群無法無天之徒,但根本無人理會他,黑衣男子的動作絲毫不停頓。
安悠和蕭雪兒卻是大驚失色。
“車裡有我的身份證明,我來錦官有公幹,你們若是耽誤了誰也擔不起責任,還不趕快住手將我的人放下來,你…你們簡直目無法律,我叫你們放開我!”
中年人還在兀自大喊著。
但這群高大的穿著黑衣的男子卻表情都沒變一下,輕而易舉的將他架起,拉到越野車上再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那憤怒的斥責聲頓時像是被遮蔽了般消失不見。
安悠越發的有些膽寒了。
往前看去,依舊只能看到那道背影。
如這群黑衣男子的冷漠表情一般,這道背影也一如既往的停止不曾動彈,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這名中年人自稱是中央官員的言語,而她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