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著安字標示的城牆內,已經不是末世了,她們再也沒有必要依附男人過活。
曾經的慘痛經告訴她們,靠自己比靠任何人都穩妥,至少自己不會傷害自己,不會背叛自己。
這可不是曾經史上帝國剛從封建時代轉換為資本時代的“新時代女性思維”,而是一種安全感,一種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的穩定感,一種不用討好任何人看任何人臉色的心安理得!
所以楊紫毅然決然的選擇在文化日漸復甦的基地自力更生!
帶著曾經和她生死與共的劉清,兩人最開始在基地新開的小飯館清唱,只為了混口飯吃不被餓死,而後在基地中剛開的酒吧接演出,雖然有了工資,但每晚要唱到凌晨才能休息。漸漸地,一些基地開放的民辦企業成立時,或者有人升官發財、結婚生子,也會邀請她們去開個節目。
藉著自己的堅持和努力,還有大災變前的小小名氣,她們算是在一號基地內混開了。
於是,她們得到了這場晚會的演出邀請。
這是對自己的肯定,也是打響名氣最好的機會。
楊紫發現自己居然有點緊張,這是不該有的!
她曾經就是歌手,現在更是在基地磨練出了豐富的演出經驗,最初時不乏有人聽說她這個原本帝國的歌星現在卻淪落到酒吧賣唱而特意來“捧場子”的,那些就像看動物園的眼神和刻意刁難,都讓她磨練得更堅定。
但她沒想到,自己還是有點緊張。
大概和平時代那些世界級的天王天后在帝國重大儀式上演唱時,也會這樣吧?
而基地長官的傳奇,已經遠甚於帝國史上任何一個君王!
楊紫感覺一雙有點柔細的手伸了過來,將自己的手緊緊握住。
這似乎是對她的鼓勵,但她卻發現這雙手的掌心本就佈滿汗水。
“楊紫姐。”
“嗯?”
楊紫不由轉過頭,劉清故作平靜的面容就在她面前,清秀的臉上畫著淡妝,嘴唇緊抿著。
劉清坐在椅子上看著前方的大堂場景,眼中好似看不到多餘波瀾,道:“你說,如果沒有大災變的話,我現在應該剛剛畢業在找工作吧?”
楊紫不由愣住了。
兩人從曾經的不識到如今的性命相與,她自然是知道的,大災變那年劉清剛剛大二,現在已過兩年多,算算時間她還真該大學畢業了,年齡的話,應該二十二了吧,再過兩年都該結婚了。
可在那兩年中哪有什麼學校,哪有什麼學習,只有喪屍和發黴的麵包,只有不被吃和不被餓死,不被同類的邪惡殘忍所觸及,兩個弱女子根本顧不得想其他的,只顧著掙扎生存,只有如今閒下來才有資格亂想……
楊紫剛想安慰她,但初一抬起頭,她便也怔住了。
眼前是劉清所看的酒店大堂,這一片金碧輝煌,燈光耀眼,這鋪著綢布的桌面,乾淨的玻璃轉盤,這頭頂吊著的帷幔和華麗點綴,這一片人聲鼎沸,忙忙碌碌的服務員和主持人,這一派緊張的場景……
哪裡看得到末世的痕跡?
良久,她才捏了捏劉清抓著自己的手,輕聲說道:“別多想了,快再記一下譜子。”
劉清點點頭,拿出幾張潔白的a4紙看了起來。
不久,晚會便已收拾妥當,更透出精緻盛宴的氣息。
服務員已經站好,安保也逐漸到位,舒緩的音樂響了起來,讓人無端的放鬆。
第一批嘉賓很快到場,大多是些教師、工人、學生代表,是由基地派送的車接來的。
酒店大堂沒有後臺一說,楊紫、劉清、主持人和一眾負責演出的男男女女都坐在舞臺兩邊的桌子上,也有著酒水和精緻的點心,有種將他們也當做嘉賓的錯覺,但事實上他們自己清楚,自己只負責演出而已。
在這場晚會中哪怕一個農民都是最高長官的邀請物件,是他們萬萬不能惹惱的!
漸漸地,一群在基地各項政策改革中走在最前沿的人出現了。
這群人大多在大災變前就是不凡的人,有著更長遠的目光和對機會敏銳的把握,哪怕是一個小政令,他們也能從中抓住讓自己崛起的機會,從而依附上基地這顆大樹,一舉超脫普通人。
他們大多帶著黑衣保鏢以裝點自己的身份,保鏢中有身材高大強壯的,也有從小習武氣質不凡的,還有在喪屍中殺出來的強悍人物,那兇悍的氣勢一眼就能分辨出不同,也他所保護的人顯得更加身份不凡。
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