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的本錢。最可怕的是國內朝綱中關乎他的議論聲越來越多,越來越滿懷惡意。
“神將候起初大勝不斷,現在卻連連敗退,以臣看來,其中必有蹊蹺!”
“無論怎麼說,神將候已經辜負了陛下和臣民的信任!不如收回神將候的封號和封賞,也收回兵權,另謀他士吧!”
“陛下可要明辨啊!所謂神仙什麼的也許根本就是江湖騙子的把戲,是個騙局!神將候的行為能將青剎國顛覆,若是放任他這樣下去必然是我青剎國之大禍,以我看不如治他一個欺君之罪……”
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朱明康得到的糧草等物資越來越少,一舉一動都變得更艱難,勝仗似乎越來越遙遠了……
漸漸地,勝利已經完全看不到邊了,許多士兵餓得沒力氣打仗,早在兩個月前就出現了大規模逃兵現象,一個月前一支被困城內的守軍甚至出現了將傷兵殺來吃的情況,縱然如此,他們也不敢投降……
朱明康沒有坐在後方遙遠的朝堂上,但他親臨戰場,看遍天下。他或許不夠高瞻遠矚,但至少看得清,青剎國已亡了!
終於,在沃土平原上,這支寄託著全國希望的軍隊大敗。直到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叛軍圍得密不透風,朱明康都還不明白這支曾與俱蘆人相抗不落下風的精銳之師究竟是怎麼輸給這群亂軍的!
他穿著一身重甲,提著精鋼長槍,腰跨厚重大刀,勇猛一如安陽初見他時,光是目光和一身煞氣便讓叛軍不敢靠近!
砰的一聲,朱明康將長槍狠狠的插進地面,目光凝視著面前的敵軍,大喊道:
“來啊!你們這群雜碎!”
“要我投降,門都沒有!”
“老子是陛下欽封的神將候!哪個敢出來和老子單挑!有沒有帶把……”
他的話還沒說完,身後便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盔甲碰撞聲,聽起來是他的部下也走上前來,打算隨他一併死戰到底!但很快他便感到背後傳來絲絲涼意,似乎有什麼尖銳的物體抵在了他的背心。
“侯爺,放下刀槍。”
這是他極信任的一位副帥的聲音,而當他怔怔轉過頭,所有士兵都將刀盾槍弓對準他,那一張張臉上只有飢黃與陰冷。
他見前方叛軍中一位長著黃齙牙的將軍走了出來,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這就是我們青剎國的神將候嗎?我聽說你能請動神仙擊退俱蘆人?你的神仙呢?”
“呸!”朱明康吐了口唾沫,面對背後的刀刃,他亦沒有放下手中長槍。
那名叛將面色有些難看,陰沉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在這裡橫?你看看你都會些什麼?不過運氣好加上厚顏無恥在那昏君那裡混了個神將候的虛名罷了!我呸!”
“你個雜碎,我單手就能弄死你!”
“哈哈哈!堂堂神將候難道就是個只會耍個人勇武的莽夫嗎?既然如此,你倒是以一己之力將我的大軍全部擊潰啊!”那叛將面帶輕蔑的看著朱明康,沒有多說
“處決掉他吧,給他一個痛快,看在他幫我們把那些不聽話的將軍士兵全部解決的份上!”
“把那些不聽話……全部解決……”朱明康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轉身砰的一槍甩過去將副帥抽飛,“原來你們一直在利用我清除軍中不肯屈服於你們的人!”
“是啊!你現在反映過來了!”叛將淡淡道,“不然你以為憑你怎能當上軍中元帥?還不多虧了我們,讓你如此風光!”
“朝中也有你們的人!很好!很好!”朱明康雙目已然變得血紅,一行熱淚流了下來,心想的卻全是這一路或戰死或莫名其妙死掉的將軍,“是我對不住你們啊!”
“動手吧!”
“是!”
無數士兵朝朱明康湧了過去,其中有之前的叛軍,也有並肩作戰的軍士。
原來,他一直被人當狗耍!
朱明康悲憤化為力量,單手提著幾十斤重的長槍,另一隻手抽出厚刀,朝著那叛將的方向就衝了過去!
叛將冷冷一笑,退入軍陣中。
朱明康便如扎進海中似的,轉眼間就被密密麻麻計程車兵所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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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牛賀洲,神魔戰場。
天河水軍的天兵三三列陣,一邊戰鬥一邊將一名名妖魔抓住戴上禁魔箍,然後押送到雲層上方的運輸船上去。
有時遇上反抗,雙方就會爆發激烈華麗的戰鬥。不得不說天河水軍的單兵作戰能力比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