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用頭!
瘋子一樣的姜病樹,現在仗著對方施展不開技巧,即便隱形也毫無意義……於是開始用頭槌不斷撞擊尤莉的頭。
砰!
姜病樹大腦一陣晃盪,額頭直接破開。
尤莉也不好受,因為這一頭槌,撞在了她的鼻樑上:
“混蛋!混蛋!你怎麼敢的!你這個骯髒的臭雄性!你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
砰!
回應尤莉的是又一記頭槌,這一次直接撞在了尤莉的嘴上,打斷了她的潑婦發言。
瑟提的拳頭此刻都不如姜病樹的頭。
牙齒直接嵌進了姜病樹的額頭,姜病樹意識一陣暈眩。
可很快,波動奧義帶來的自愈,又讓他恢復清醒。
砰!砰!砰!
就像是最為沉重的鉛球,在不斷拍動地板。
這塊“地板”很硬,幾次讓“鉛球”都出現了裂痕……
可“鉛球”的裂痕很快修復,然後又被某股力量狠狠砸在地板上。
這場戰鬥的尾聲,毫無觀賞性可言。
俏麗的尤莉,開始面目扭曲起來。
姜病樹的頭也坑坑窪窪,他自己的顱骨彷彿都撞得變形了。
但不多時,波動之血又會修復他。
“葉”形態的波動奧義,只能發揮出奧義皮毛。
波動之血恢復的速度緩慢。
波動之眼的觀測也更像是一閃而過的某一幀直覺。
姜病樹控制的很得當。雖然恢復緩慢,但只要掌握好節奏,就可以確保在下一次頭槌的時候……恢復到一個自己可以承受住的地方。
這其實已經是超越了尋常的奧義了。
如果周醫生在這裡,必然會驚歎姜病樹的恢復速度。
曾經被腐犬症的腐犬們咬的半死不活,但一天就痊癒了的姜病樹,可以說體質上自帶著“小波動之血”的效果。
如今,掌握了真正的波動之血,姜病樹的自愈速度其實已經很恐怖。
一個頭槌的起落間,傷勢基本就自愈了。
“她是女刺客,我是血牛肉盾,只要扭打在一起,她耗不過我。”
瘋狂卻又無比正確的思路。讓姜病樹更加堅定的“以頭撞地”。
撲通!
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的女人……爬進了湖水裡。
姜病樹不在意,他本就是要借病域斬鬼。
尤莉也不在意,因為她不是姜病樹,她對波動奧義一竅不通。
姜病樹的一次次頭槌,帶給她的傷害可無法恢復。
現在的尤莉,額頭直接被砸凹陷進去,鼻樑骨原本凸出的地方,在整張臉上,竟然如同“盆地”一樣。
姣好的容顏,變成了扭曲的五官。
眼球碎裂,牙齒斷缺,舌頭也滿是血水,姜病樹滾燙的血液和她自己的血液交織在一起,她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
像是咒罵,又像是求饒。
但無情的鐵頭娃並沒有放過她。
砰!
回應尤莉的,只有一記又一記無比狠厲的頭槌。
尤莉的雙手,早已經沒有了力氣,握著匕首的手,也不知何時鬆開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湖面開始發生某種變化,水裡傳來了嬰兒的笑聲。
但姜病樹和尤莉還是沒在意。
一個是砸上癮了,一個是沒意識了。
病域裡一旦死了人,就會產生病變。
那些死在湖裡的女人們……其實讓湖中已經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奇怪規則。
姜病樹如果真的貿然潛入湖中,面對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嬰兒。
但就像是周醫生的病域一樣。
如果是執念所特定的目標,進入病域之中,則不會受到阻力。
那些“病變”就像是病域裡的客人,它們很清楚,病域的主人是病魔執念。
客隨主便。
當主人歡迎或者渴求某個東西時,那個東西一旦到來,客人們也不敢造次。
湖中所有漂浮的“臉”,齊刷刷的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誰也不知道湖底深處,到底發生著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
姜病樹的頭槌停住了。
他摸了摸自己溫熱的血液,感受著久久不能消除的暈眩感和疼痛感。
整個人像是被榨乾了一樣,忽然間失去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