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必須要接受死人這件事本身。必須將這些普通人的生命,看做是最沒用的棄子。惡人將無用的平民百姓當做資源,你也要這麼做,而且還要比他們更淡定。”
“你只有比鬼更可怕,你才能鎮住鬼。只有比黑炮這樣的人更不在乎人命,你才能狩獵他。”
“如果可以引出黑炮,我不介意我去禍害幾個人,我只追求結果正義,程式是否正義,完全不在乎。”
這話說的有些牽強,其實包子也不是真就擺爛,等著黑炮不停殺人補充線索。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夠第一時間抓捕黑炮。
他不是鬼,做不到鬼那般喪心病狂。
但在病城裡,一定要學會計算得失。
將來有一天,這個潛力無限的小兵,說不定也是組織裡的一號高手,揹負的任務會更多更麻煩。
他必須要學會看淡病城百姓的生死,學會用棄子,如果有必要,包子連自己都可以捨棄。
姜病樹聽出了包子的話外音。
他也不是那種所有人都一定要救的人。
只是這番話,讓他還是有些難受。
執行正義之人,不能真正的正義,否則真正的正義永遠不會到來。
“當然,如果你就跟動畫片裡的病偵探柯北一樣,一集破一案,能當場破案,我會說你牛逼,你強到不需要改變自己。”
“可你應該沒有這麼強。”
姜病的確沒有這麼強。他只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人,遠沒到多智近乎妖的程度。
此時包子沒有在案發現場找到線索。
他姜病樹一樣也找不到線索。
能夠推斷出的資訊只有一點——對方喜歡虐屍,並且極為變態,能夠忍著屍臭在一個地方生活很久。
除此之外,他什麼也看不出來。案發現場已經被清理過。
病監組明顯擺爛,已經將目擊者帶回去拷問,似乎準備草草結案,即便原本有線索,現在也沒了。
包子拍了拍姜病樹的肩膀:
“走,跟我出去吃點東西。”
……
……
一天過得很快。
中午在案發現場沒有任何收穫,姜病樹便觀察起包子。
包子一共打了九次電話。
五次電話一共涉及三個不同的案件。
第一個是綁架案,目標是鬼。
第二個是殺人案,目標是鬼。
第三個是一個小型病域,疑似病域。腎區的一所房子,進入之後就出不來,有病域的封閉性特點,但是不是病域還有待調查。
姜病樹發現,包子無論忽視哪一個任務,都可能導致更多人死去。
他漸漸有些明白了,棋組織的棋職者們,也許時時刻刻都會面對電車難題。
包子的做法是——反正我要救人,老子就選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救人。
姜病樹暫時做不到這一點。
二人下午的時候,去調查了附近的居民,詢問了那起案件的一些情況。
當然,一無所獲。
晚飯的時候,姜病樹詢問了包子的病魔能力。
因為包子講到了心區立交橋,他與黑炮交手的經過。
黑炮的絕對模仿不等式,讓包子一度落入下風。
可包子忽然間氣勢一變,逆轉戰局。
一般來說,詢問別人病魔能力是要捱揍的。
這是禁忌。
不過包子頗為大方的告訴了姜病樹:
“我能召喚出別人內心恐懼的東西,我無法直接打敗對手,炮是必須藉助外物的棋子。”
“我只是將我自己最恐懼的東西……召喚出來了。”
“某種意義來說,我很剋制黑炮。”
“黑炮也無法直接打敗對手,但他可以模仿對手,藉助對方的力量,打敗對方。”
“而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複製我。一般來說,我召喚出別人所恐懼的東西,需要很長的準備時間,但我對我自己太瞭解了。”
“所以那場戰鬥,我在關鍵時刻召喚出了童年時的一個夢魘……逆轉態勢。但很可惜,被他跑掉了。”
姜病樹歎為觀止,紅炮的能力竟然可以這麼強。
他接觸徐曼羽和柳冰較多,這次和包子搭檔,才知道三個幹員……最弱的確實是冰冰姐。
與包子一番交談後,天色徹底黑了下來。
二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