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恐懼感,讓秦觀棋不得不考慮尋找根治病祖手段的辦法。
於是他查到了輝女。
……
……
死亡的恐懼讓黑馬徹底解開了禁忌。
他不再有半點溫和,因為所有的溫和,本就是偽裝。
就好像那個完美的男人,也是最邪惡的男人。
“哈哈哈……姜病樹,你猜,為什麼你們的主帥會夢見你?”
“你猜他為什麼會夢到唐氏別墅第九棟有病域?甚至還夢到地鐵有病域?”
“一個人的病魔,只能有一種體系的能力,他的失語症,讓他擁有了強大的言靈。”
“可他的能力體系已經定性了,又怎麼可能會忽然做那些有預見性的夢?”
黑馬的話語,像是鋼釘一樣將姜病樹的身體釘住。
儘管言語擾亂心態,也無法改變黑馬必敗的局面,可黑馬還是感覺自己贏了。
他放聲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又猜猜,為什麼他一直無法在夜晚露面?”
“為什麼地鐵病域上,我們可以精準無誤的對位?炮對炮,兵對兵,車對車……”
“你以為,我們的情報來源是誰呢?是被你們殺死的炮?還是風林火山那幾個廢物?又或者是我?”
“我的能力,可與情報無關啊!”
這一刻,甚至連替琉璃復仇的怒火,都被壓制住。
姜病樹的眼裡閃過一絲恐懼。
那個最完美的男人,那個站在巨大壁畫下,站在皓月長橋之下,邀請他一路並行的男人……
其偉岸的形象,忽然蒙上了一層陰影。
姜病樹不想相信黑馬說的,但他的理智卻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主帥曾經寫下過一段只有他與主帥知曉的秘聞——
“不需要告訴我他們是誰,亦不需要告訴任何人他們是誰。
遵循你自己的感覺,你自己的意志。
將來有一天,棋組織遭受大難,或許屬於你的棋職者,能夠拯救棋組織。
這是一個長期的任務,並不需要你立刻完成。
去留心,去觀察,每一個病人,都代表著一種可能性。
即便到了如今,哪怕是四大集團,也會忌憚著一些奇怪病種的病人。
而你無病之人的身份,或許能夠幫到你。”
這段話一直讓姜病樹很懵,為什麼連主帥都不能告訴?
為什麼主帥總認為棋組織會有一場大的浩劫?
為什麼黑棋組是在主帥從病城外歸來後不久才出現的……
這一刻,在黑馬的笑聲裡……一切彷彿都有了答案。
夜,真正降臨。
病域裡的那些病變們,馬上開始活躍。
姜病樹忽然想到……
四大集團安排的病域,為什麼是夜晚有效?
為什麼一切都與夜晚有關?
這是否意味著,四大集團的秘密武器,要離開病城去執行的那個秘密任務……
最危險的時刻就在夜晚?
所有的線索忽然交織在一起,讓姜病樹心亂如麻。
但他並沒有被內心的恐懼戰勝,黑馬的笑聲讓他心煩意亂,卻並不影響他的理智!
砰!
就像西瓜被踩爆,果醬噴射。黑馬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再也無法發出笑聲,再也無法汲取死人的力量。
因為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於此同時,姜病樹緩緩走向了琉璃。
黑夜來臨,病變馬上要開始敲門,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散去。
但腦海裡,卻慢慢浮現出紫浣的身影。
靠著白色心願花,姜病樹解決了眼前的危機。
但販賣心願的女孩,從來不是善茬。
主帥的秘密,心願花的秘密,琉璃的秘密……要揭開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姜病樹背起琉璃,宛若小時候他背起小魚,開始在夜色裡狂奔,朝著最近的房車前去。
而於此同時,腦區的某間黑色屋子裡,本該熟睡的人,在黑暗中緩緩起身。
他推開了屋子的門,月光照應出他完美的容顏。
只是那讓人無比安心的溫暖笑容,在這一刻變了味道。
秦觀棋的笑容,帶著幾分邪氣,他看向夜空,深呼吸一口氣。
雖口不能言,卻透過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