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條!”
“好咧!”
柳冰深呼吸一口氣,殺氣騰騰的說道:
“繼續說。”
“好咧!”姜病樹學起了包子鋪老闆,繼續說道:
“總之,那位女士的先生其實已經死過一次。”
雖然結論指向是對方已經死去。
但聽到姜病樹將這個事情說出來的時候……
柳冰還是驚到了。
“兇手是個死人?”
姜病樹點點頭:
“是的,你注意那位女士說的話,她說那天她先生回來的晚。比加班還晚。”
“這本身就很異常,說明他可能遭遇了一些事情。”
“而他回來的時候,已經遇害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是一個死人。”
姜病樹聲音很小,說完後,將油條蘸了蘸豆漿。
如果是往常,柳冰會覺得豆漿是豆漿,油條是油條,分開吃才是對的,這種蘸著吃就是邪教吃法。
不過現在的她,沒心思管這些。
“死人怎麼可能跟活人一個……?”
“病魔能力,可不講科學。”姜病樹預判了柳冰的問題。
這個世界很荒誕病態。
這一點,棋職為兵的柳冰深有體會。
但姜病樹在一次病域探索後,顯然對這個世界的接受能力更強。
或許是小時候,老和尚講過太多離奇的故事。
“可死而復生這種事情……真的太離奇了。”柳冰還是無法接受。
姜病樹糾正道:
“他並沒有復活,注意我說的,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死了。”
“他只是還保留著自己的記憶,但腐犬症會漸漸吞噬他,讓他的行為越來越像一條地獄獵犬。”
“他會畏光,畏水,對血肉有很強的吞噬慾望,漸漸變得殘暴,慢慢被腐犬的本能吞噬。”
“就像是……喪屍!”
柳冰一愣,姜病樹繼續說道:
“所以很可能,這次案件的兇手,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
柳冰琢磨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兇手,或者說,他不是源頭?他也是被人咬了,才變成的腐犬?”
姜病樹點頭,凝重的說道:
“是這樣的,那位女士沒有騙我們,他先生的確沒有孵化病魔。”
“在這之前,不曉得有多少人被咬過。”
“而你也說了,肝區的病監組,似乎不怎麼在意這類事情。”
“就好比這條新聞,出來後點選率才不過百,也沒什麼人評論。”
“這個世界的病態現象太多了,人們逐漸麻木,見慣不怪。”
“也因此,腐犬病有了擴散的時間。”
說了太多,姜病樹喝了一口豆漿後,才繼續道:
“冰冰姐,設想一下……”
“肝區與腎區胃區相鄰,這三個區域的人口密度都很高。”
“如果腐犬病擴散開來,會引發什麼樣的災難?”
柳冰順著這個方向思考,登時瞳孔一縮。
這可不是小事情。
目前來看,這病可以把死人短暫的“復活”。
但最後,死人會漸漸變成腐犬,人性逐漸喪失。
這個病是很恐怖的。
如果真的是腐犬,其實很好對付。把它們看做活死人,喪屍就行。
可問題在於被咬的人,並不是立馬變成腐犬。
它會讓人看起來很正常,至少會正常一陣子。
正常到就連同床共枕的枕邊人,也無法立即察覺。
姜病樹舉了個例子:
“再設想一下,冰冰姐,假如馬哥變成了喪屍,要咬你……”
“你肯定當場就能瞬間捏爆他的小光頭。”
“可假如馬哥變成了喪屍,卻看起來跟平常沒有兩樣呢?”
“他甚至還能跟你對話交流,故意跟你套近乎。”
“只是忽然間,他在你不經意時,理智喪失,咬你一口……”
“恐怕你也很難防備吧?”
此時此刻,身在肺區正在和老頭們下棋的馬涼,忽然哆嗦了一下,打了個噴嚏。
這個例子讓柳冰充分意識到了危險性:
“你確定是這種病嗎?有把握麼?”
姜病樹點點頭:
“畏光的病很多,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