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絕對的自律,而無法做到這一點的人,也並不是可悲可惡的。
這一切姜病樹都明白。
但他也同樣感受到了,紫浣那種“飄”的孤獨。
根本不在乎落到誰的手上,根本不在乎自己會怎麼樣。
來吧,找我許願吧,折磨我也好,討好我也罷,在我眼裡你們並無分別,全部都是慾望的奴隸罷了。
不要對我說教,不要試圖精神上控制我,但我可以配合你們的表演,只要買我的花就好了。
這是一種無根的漂浮。落到誰手裡都一樣,今天飄到這裡,明天飄到那裡,哪裡都好,反正不可能停下來。
因為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停下。
姜病樹總覺得這樣的人又可惡又可憐。他很希望能夠弄明白,紫浣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紫浣。
但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病樹哥哥……我們還會再見的,在你最絕望的時候,嘻嘻。”
“送給你吧,病樹哥哥,你的一生,似乎禮物也不怎麼多呢……但是不要輕易許下願望。”
生命的最後,紫浣想了想。似乎有些東西留著也沒用了。
下一次睜眼,會是什麼時候呢?會是一個更可惡的形象嗎?真期待啊。
就當是回報這個人內心那點純粹的悲傷好了。
這麼想著,紫浣的手裡忽然出現了一朵心願花。
原本手裡的那朵,已經掉落在地,但現在手裡這朵,與之前所有的心願花都不同。
這朵心願花是純白色的。
花瓣色澤,帶著些許晶瑩透剔的感覺,像是剝開殼後,品相最好的荔枝,又像是珍珠。
“我們……暫時告別了哦,病樹哥哥,願你的心願……永不……凋零……”
紫浣的雙眼閉上,再無生機。
姜病樹看著這個惡魔一樣的小女孩徹徹底底死去了,對女孩的惡暫時的忘卻,心裡有些難受。
他不知道這朵珍珠色澤的白色心願花,到底有什麼用。
但他小心翼翼的將花收好,托起紫浣的屍體,在主帥的示意下,朝著前方行進。
由願望引發的大事件,許願女孩爭奪戰,至此落幕。
……
……
心區。
包子的身影已經不在立交橋,他站在某大樓的頂端,俯瞰遠方的立交橋。
那裡已經被趕來的病監組成員圍住,正在調查發生了什麼。
不久之前,包子得到了荀饗的訊息,主帥出手,整個事件已經落幕。
雖然不是最好的結果,目標死去,但總算也沒有換來最壞的結果。
他的手裡握著一根手指,也只有一根手指。
因為最後,黑炮還是跑掉了。
不過這根沒有指紋的手指,或許能夠在以後,發揮一些作用。
“媽的,真是很不爽啊!”包子踩滅菸頭,轉身離去。
……
……
工業區。
徐曼羽舔了舔嘴角的血,黑色的高跟鞋的鞋跟出現了一些磨損。
她對著身後的某道身影道別,比了一個再見的手勢,就轉身離去了。
周圍都是歪歪斜斜的屍體,大多屍體都不怎麼完整。
柳心月臉色慘白,身為淚眼薔薇的幹部,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這樣的恐懼。
那個女人……還能算是人類嗎?
這群圍困她的人,就像是一群小雞在圍困猛虎。
如果不是淚眼薔薇和棋組織沒有那麼尖銳的衝突,自己應該死了吧?
後怕湧現,柳心月因為恐懼感想要嘔吐。
以前她一直以為,淚眼薔薇就是月亮薔薇最大的底牌。
但現在她才明白,跟真正的t1系戰力相比,淚眼薔薇根本什麼也不是。
棋組織在四大集團的幹部層裡不是什麼神秘形象。
四大集團也因為一道協議,頂尖的戰力基本都處於封印狀態。
只有極為重大的事件,在四大集團召開會議之後,才允許出動。
否則會視為對其他三家的宣戰。
甚至傳聞,各大集團最強的存在,有的是在腦區的禁區裡。也有的是在病城外的病域裡。
一時半會兒也調動不了。
柳心月希望這些傳聞都是真的。
以往的棋組織,就像是被四隻猛獸環繞著的幼狼。
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