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才真正感受到了問題所在。
照片很模糊,很多東西看不真切,但走近之後,就會看到莊園內有一塊牌子。上面刻著細小的文字。
若目力不好,幾乎看不清楚。
“病域……?”徐曼羽不敢相信。
【看來是的,恐怕我們低估了治療柳冰的難度。】秦觀棋比劃手勢。
徐曼羽大怒:
“這算什麼?立一個只讓無病之人進入的牌子?”
“他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年代了?這不是他當年追逐聖人的年代了!無病之人早就死透了!”
牌子上的字,讓徐曼羽氣不打一處來。但她也只是壓低聲音,小聲對秦觀棋說這些話。
她並不敢得罪這位周醫生,哪怕周醫生在她看來真的很怪。
身為一個醫生,卻刻下了一塊這樣的牌子——
“有病之人不治,逐病之人皆該死,只有無病之人可以進入莊園,非我應允,強行進入莊園只會萬劫不復。”
牌子裡的內容,算是把徐曼羽和秦觀棋也罵了。
徐曼羽就知道,連老帥那種英雄都不肯治,這個周醫生多半認死理。
但無病之人能夠走出病城麼?能夠走過這麼曲折的無垢之徑麼?
周醫生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要求是否合理,他此時正在莊園後院裡,養著小動物。
漫長的歲月他過得不亦樂乎,雖然不再是以人類的姿態。
秦觀棋和徐曼羽這個等級的存在,自然可以感受到病域的氣息。
二人曾經都是紅車,是最強的病域淨化者,自然也善於思考。
徐曼羽說道:
“主帥,你感覺到了吧?”
秦觀棋點點頭。
“這裡就是病域,周醫生在老帥的說法裡,是和聞聖人一個時代的,是祖帥口中都值得敬佩的人。”
“但他怎麼可能活這麼久?而且這裡居然是病域。”
儘管還沒有走進莊園,但徐曼羽和秦觀棋已經感受到了,莊園散發的詭異氣息。
二人的病衍波動等級極高,病衍波動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不但可以提升體能,還能帶來一些奇特的感知。
比如對病域的感知。
顯然,這裡是病域,一個只有無病之人可以進入的病域。
要讓有病之人進入病域,就一定得讓周醫生解除某種防禦機制。
否則有病之軀一旦進入,恐怕會被某種病變的規則所傷害。
【有沒有可能,他把自己弄成了病魔執念?】秦觀棋比劃手語。
徐曼羽也想到了這一點。
人不可能不朽。
只有化身為病魔執念,從人變成某種規則,才可以不朽。
徐曼羽說道:
“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得是多強的執念,才能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病者死之後,極細微機率成為病域。
假如周醫生真的死了,成了病魔執念,那徐曼羽認為他應該是掌握了某種技術。
否則這也太賭狗了些。
其次,周醫生應該有著巨大的執念,這個執念難以完成,只有成為不朽的存在,才有可能見到執念達成的一天。
秦觀棋和徐曼羽自信,二人都有能力破開病域。
但又能怎麼樣呢?
既然成為了病魔執念的周醫生不願意見他們,進入病域也不過是浪費時間。
只有按照牌子上寫的,讓周醫生“應允”。
徐曼羽不甘心放棄,便對著周醫生說了很多話。
她開始一點點講述棋組織的變化。
講述聖人的意志並沒有斷掉,棋組織一直在努力。
但奈何大勢所趨,勢單力薄,最終不斷妥協。
如今棋組織也都是病人。和當年聖人的要求想差甚遠。
但至少,棋組織的初心沒有變,追逐病態,也只是為了能夠以有病之軀,幫助更多人。
徐曼羽平日裡埋汰柳冰,但為了柳冰,此時她真的非常的低聲下氣。
此前的憤怒,也只是壓低聲音。
這個棋組織最強的戰力,從未對誰如此恭敬,哪怕是老帥與主帥秦觀棋。
“我們真的在想辦法讓這個世界變好,但我們面對的挑戰也很棘手。”
“今天帶來求您救治的,是我們的一個同伴,如果您內心也希望見到聞聖人所期望的世界,那麼您就該救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