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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小兵過河

麼認為。直到——”

將還是那樣,動的時候姿態僵硬,不動的時候,像是一尊雕塑。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最後的意思,似乎是發現了特例。

但這動搖不了姜病樹,聞聖人當初帶回病衍波動,解決了千鬼亂行百病爭權的動亂,淨化了一個又一個病域。這就足以證明,這個唯一進入過霧區的人,一定是找到了正確的道路。

只是姜病樹不知道……黑棋會不會用某種病魔的力量對自己洗腦?

從方才黑將的話裡,他隱隱察覺到了這個意思。

如果真是這樣,對方的從容也就很好理解。

可這樣一來,進入黑棋組可就相當危險了。

姜病樹有些掙扎。

而此時此刻,遠在心區的立交橋上,炮之間的紅黑戰爭,分出了勝負。

走在後面的“林”,忽然間感覺到腹部包裹著的獵物……動了。

……

……

窒息。

包裹在絕對黑暗裡的柳冰,被那些詭異性質的“肉”所纏繞。

彷彿深陷泥沼之中。

她不斷的掙扎,但那些肉就如姜病樹所言,極具延展性。

無論她怎麼做,都無法將其撕裂開。

最恐怖的是,她無法呼吸,肺部彷彿要炸裂一樣。

而伴隨著“山”所帶來的身體僵硬化,她很快動彈不得,意識也因為缺氧而變得混亂。

恍惚中,柳冰聽到了母親的聲音。

“柳冰……柳冰……”

意識彷彿回到了童年的某段歲月裡,她坐在有著槐樹的院子裡,蕩著鞦韆。

鞦韆擺盪至高處,她聽到了童年的歡聲笑語,母親溫柔的叮囑。

鞦韆擺盪至低處,耳邊只有孤獨的哭泣聲。

生死之間,過往的恐懼與溫馨交替出現,她也不知道會不會在某個時刻,忽然間從鞦韆裡飛出去。

但下一秒,她看到了那座巨大的長橋,看到滿身血汙的前輩們一個又一個死去。

柳冰的刻印,比棋組織原本的兩個兵要晚一些。

那個不幸被病魔蠱惑,淪為了鬼的人,在病衍刻印儀式結束後,就陷入了某種自我懷疑裡。

他在那座橋上,發現原來真的有人可以熱著血去赴死。

他覺得這樣不對,自己的生命一定是最重要的。

看著一個又一個棋職為兵的並行者死去,他越發的懷疑……

這些人的死亡,都是在對自己的道德綁架。柳冰也聽他抱怨過,也存在著這樣的疑惑。

接受刻印那天,她內心本就帶著牴觸。

可真正與歷代的兵們走完之後,內心再無迷茫。

“我不覺得那是洗腦。利己是一件很簡單很順從本意的事情。但請不要去指責那些願意違背這種本意,為他人赴死的人。”

“他們不是傻,不是沒有你聰明,不是沒有你惜命,不是不知道如何規避危險,他們只是找到了值得以命去守護的東西。”

“我也想有一個值得我去拼了命去守護的人。將來我站在橋上,帶領下一代兵的時候,我會很驕傲的告訴他,我的死亡是有意義的。”

兩種截然不同的理念,讓柳冰最終與那位同事漸行漸遠。

一個成為了真正明白“兵”的含義,一個則在病魔蠱惑下,淪為了鬼。

那是柳冰的一大遺憾,她很希望自己可以將其拉回來。

可當她趕到的時候,徐曼羽已經“清理門戶”了。

過往生活的痛楚,並沒有讓柳冰從“鞦韆”上走下來。

但當她混沌的意識裡,忽然想到了姜病樹,想到了新一代的兵時……

她猛然睜開了雙眼。

不能讓姜病樹誤入歧途,不能讓這樣一個比自己更有價值的兵,被墮落的黑棋組帶走!

原本被軟泥一樣的肉包裹住的肌肉肉瘤,在一瞬間開始瘋狂暴漲!

兵行不退,完成刻印的那一天,柳冰就有了這樣的覺悟。

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匯聚成了一句解開封印的念頭。

“深化!”

她無法發出聲音,但腦海裡這個想法一出現,“母親”就露出了又開心又難過的神情。

沒有病魔可以拒絕這樣的命令。

進化的優先順序,甚至高於活著。

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病魔蠱惑自己的擁有者,去不斷惡化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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