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厭惡本就是不對的。
只是昔日的兵,曾經的戰友被徐曼羽無情斬殺,心裡始終無法邁過那道坎。
加上徐曼羽又是那種……和她截然不同的,女人味兒過於濃厚的人,和她這種女漢子風格完全不搭。
但聽柿子說,徐曼羽為了她低聲下氣求一個病魔執念的時候,柳冰莫名有些難過。
這個連四大集團都忌憚的女魔頭,何曾如此卑微。
看著自己的肌肉,儘管還是很嚇人,周圍的病人明顯看向她的時候,都感覺畏懼。
但柳冰必須承認,這個周醫生確實很厲害。
三度深化之後的自己,竟然硬生生被救了下來。
其實原本一次就可以,但周醫生擔心姜病樹跑了,於是治療也開始分批次治療。
“誒,雖然你在一點一點好起來,但是你能不能恢復到以前的模樣?”
“你以前的樣子好歹還能嫁人啊……雖然人家扒開衣服一看,你的肱二頭肌可能比他的臀部還誇張……但也只是金剛芭比嘛。”
“可你現在這個樣子……”
“閨女啊,這結婚就是交易,就是買賣。實在賣不出去就降價處理,實在買不到就增加預算。我覺得小姜這個俊小夥是指望不上了。”
“要不包子吧?”
柳冰習慣了這種嘮叨,病魔會汲取部分記憶來模擬最想見之人。
有些病魔和擁有者之間的關係會很好,會真的渴望自己就是他最想見之人。
會真切的代入那個角色。
當然,大多數病魔成為最想見之人,是為了方便蠱惑擁有者。
柳冰與自己的病魔,關係很親密。
她也喜歡聽母親的嘮叨,畢竟真正的母親嘮叨,再也不可能聽到。
只是提到包子,還是讓她生理不適。
“那個騷包子,就算了吧,下次就算舉例也不要用他舉。”柳冰小聲的說道。
這幾天柳冰都是和自己的病魔對話,排解消遣。
不過今日例外,她話音一落,便聽到姜病樹的聲音忽然傳來:
“冰冰姐,什麼騷包子?”
柳冰一愣,一眼順聲望去,就發現姜病樹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後不遠處。
“你怎麼來了?”
正常情況,柳冰是可以感知到姜病樹靠近的。
不過她現在控制肌肉都困難,就更不提病衍波動的感知。
而且姜病樹的呼吸,腳步,似乎更輕了。
柳冰詫異姜病樹的變化。
這才種下刻印多久,這小子似乎變強了很多。
“嘿嘿,馬上要出任務了,出發前過來看看你怎麼樣。看起來好了很多啊!過幾天再去找一次周老頭,冰冰姐你應該就可以回覆到以前的狀態了。”
姜病樹見到柳冰氣色越發正常,心裡由衷高興。
柳冰是為了他才變成如今的模樣,如果不能將柳冰拉回正軌,大概會內疚一輩子。
“是什麼任務?”
一聽到任務,柳冰慣性的關心起來,眼神都變得凌厲了些。
但很快想到,自己這個狀態是沒辦法執行任務的,又不由得沮喪。
“在胃區似乎出現了鬼,但根據包子哥的說法,這個鬼,可能是黑棋組的……黑炮。”
“黑炮?有他的線索了麼?”柳冰一怔。
這是要和黑棋組正面對上麼?
“不知道,但他作案了,主帥讓我和包子哥一起行動,準備調查這起案件。”
柳冰皺起眉頭:
“怎麼確定是黑炮的?”
“還沒有確定呢,案件是這樣的……”
姜病樹開始簡單講述這起案件。
兩個兵之間的日常,就是交流任務。
不久前胃區的一戶住宅裡,剛結婚不久的一對夫妻,妻子被丈夫殺害。
根據目擊者提供的說法,屋子裡只有那對夫妻。
屋子的門開啟時,明顯可以聞到屍體的臭味,顯然屍體已經死去多時。
而最後走出屋子的,是那對夫妻裡的丈夫。
這似乎是一起丈夫殺死妻子的案件。
一般來說,會聯想到家暴之類的,並不特別,在病城很常見,丈夫虐待妻子,妻子蹂躪丈夫,都不是新鮮事。
但值得注意的地方有兩點。
第一,丈夫虐待了妻子很久。根據案發地附近居民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