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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是;他最不想讓她瞧見自己的那副嘴臉;結果卻硬生生地暴露在她面前;無可厚非地引起她的懷疑和嫌棄;她是來找龍曉乙的;是來找那個把她寵上了天;縱容她胡鬧的蠢貨龍曉乙的;不是來找他這個有許多事要做的十九殿下的。

她無非只想找個人回去寵她;可他卻覺得乏了;這樣一味地縱容被她揮霍後;卻換來她的一句不稀罕;他胸口的鈍痛不能因為她出現在京城就悄然平息了;他剛認命的心思也不能因為她想要他回去便跟著她溜了;在龍家的時候;他是她一個人的;所以他任由她揮霍他的用心;可現在;他也想貪心地要些屬於自己的東西。

照顧一個人;尤其是照顧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沒良心不給任何回應的傢伙;明明累心又累身;他何苦還要甘之如飴。

所以說;龍曉乙是個蠢貨;可十九殿下卻懂透了有仇報仇;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公平原則;他不會因為龍小花想要個人寵她便心滿意足地跟回去;他已做不到她的要求;天家的人如何照顧別人?天家的人都只會自顧不暇;明哲保身而已;父母如是;兄弟如是;夫妻更如是;他屬於龍家的時刻已經終了;回到了天家;自然也該遺忘了那對人掏心挖肺的感覺;現下尋她;也只是將她塞回她該待的地方;不想多留一個把柄留給別人。

書房的門被人敲響了;一名家丁走進來;他抬眼望去;急道: “有訊息了?”

“回殿下;派去的人還未回;倒是曜王爺差人來送了一張邀帖;說是過幾日便是小王爺的十九歲誕辰;特邀您過府一敘;順便讓您參謀參謀他看上的未過門的新媳婦兒。”家丁將手裡的邀帖恭敬地彎身遞上案桌。

龍曉乙意興闌珊地接過帖子;並未展開細看;倒是眉頭一皺瞥見跟那帖子一同遞上來的一本包著很厚實油紙的書本: “這是什麼?”

“啊;這是今日收到的;聽說是一位穿白衣的公子託人特別從外地捎給您的;說是過幾日進京便來拜訪您,他不肯留下姓名;只道是您拆了‘厚’禮便知道他是誰了。”

那本包的厚實的書與他曾經做的一件蠢事很相似;他大手一揮;將油紙一扯;只見那書皮上赫然地印著幾個刺眼的字………

“……”他的唇繃出一條很緊的唇線;捏住那本該死的淫書發出一聲冷哼;轉而對那家丁吩咐道;“府裡可有現成的狼狗?”

“狼…狼狗?”

“若是沒有;明兒個上集市多買兩條;關上幾天;餓上幾日。”

“這…殿下;您要狼狗是……”他們王府的看守已是不少了;還要多買狼狗來浪費口糧麼?

龍曉乙懶懶地翻開了淫書第一頁;薄唇輕輕地丟出兩字:“迎客。”

“……”

他翻過第十頁;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淫書的重點戲;他眉頭一皺;突然加話道:“你再在去找些白布裹點肉兒盛在盤裡;放在狼狗旁邊;讓它們看的著吃不著。”

“唉?”

他盯著那些顛鸞倒鳳的字裡行間無不透出一股熟悉的氣息;只覺得這女角兒何其該死;夫婿的休書還沒拿到就跟小叔滾到床鋪上去亂七八糟;她那沒有貞操觀厚顏無恥且對亂倫有無上愛好的個性根本就是以某人為原型的;可偏巧這本破書的男角兒那飄搖欠揍的性子也像透了某個混蛋: “我要讓它們看著穿白衣的就撲上去咬。”

“……”

老實說;十九殿下待在戶部實在可惜了人才;他應該被調任刑部才算物盡其用才是。

被白風寧一鬧騰;龍曉乙將宮曜凰的邀帖給擱在一邊;他忙著調教那些看見白衣就撲上去咬人的狼狗;忙著滿城地找那消失的龍小花;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那本擱在案桌上被他一翻再翻的淫書;幾乎快要認為是這兩個混蛋在聯合起來耍他時;他那嫡親的小侄子的誕辰卻悄然而至了。

他被邀請去看看那未過門的侄媳婦夠不夠格兒配他的小侄兒;這才憶起聖上那句不知玩笑還是故意的話;非要讓他替自己的小侄兒選房媳婦;哼;他那小侄兒是何許人也;眼高於頂;桀驁不馴;身邊的人皆為他所用;又怎會屈就於他選的物件;而他也沒興趣管自己小侄兒的閨房之事;娶妻這等事;關乎一輩子;他自己就糊塗過一次;又怎好再誤人誤己;娶錯妻房可非同小可;他可不想害自己的小侄兒到了自己這把年紀還滿京城的找那尋夫未遂便鬧失蹤;還愛好紅杏出牆的離緣前妻。

十九殿下的轎子停穩曜王府大門前;龍曉乙從轎中跨下來;被小廝引入滿是當朝權貴的前廳裡;一陣議論聲分明因為他的到來而住了口;他並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