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海邊一個不起眼的洞笑著自嘲道。
在他的身邊,一個看上去僅有六七歲的小女孩,被活生生釘在一個木質的十字架上,而十字架下方則是一團不斷蠕動的海魔,貪婪吮吸著從腳裸滑落下來的血漿。
儘管由於艾倫的干預,這傢伙沒能捕捉到足夠的數量,但是在黑暗和殘忍方面卻更勝一籌。
“哼!berserker是本屆聖盃戰爭中最強的從者毋庸置疑,但這並意味著他能阻止我們。”法國元帥眼睛裡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
要知道他的眼睛之所以那麼大,並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因為窺探過真正的深淵從而產生了變異。
很多時候,僅僅一個眼神就能讓普通人產生對於未知事物的強烈恐懼。
“哦?你又在謀劃著什麼大動作了嗎?”雨生龍之介滿臉都是興奮的表情。
法國元帥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當然!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是時候給這些傢伙一個印象深刻的教訓,讓他們明白我們的藝術和理想不容被玷汙。從現在開始,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我要專心致志搭建更盛大的舞臺。”
“那我呢?我能幫上什麼忙嗎?”雨生龍之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
“給!幫我把這些東西散佈到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說著,法國元帥從寬大的長袍內取出滿滿一袋子像是黑色魚卵一樣的東西,摸上去又黏又滑。
“這是什麼?”雨生龍之介語氣中帶著強烈的好奇。
“嘿嘿!這是深淵種子,可以以人類的貪婪和慾望為食。一旦破殼而出,就會在周圍形成可怕的噩夢領域,讓所有人都陷入瘋狂之中,或是自相殘殺,或是自殺。如果在配合我的最終召喚,說不定能將整座城市的人類都殺光。”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法國元帥的精神極為亢奮,完全沒有一丁點的負罪感。
彷彿在他的眼裡,親手製造上百萬人口的死亡非但不是一種罪孽,反倒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
同樣的,雨生龍之介也猛地跳起來發出了怪叫,二話不說拎起慢慢一袋子的深淵之種,騎上自己的小摩托立刻返回城市,在人口最機密的地方將一顆顆卵撒下去。
不知不覺間,這些可怕的東西正在源源不斷汲取人類的慾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才短短一天的功夫,有些就已經破殼而出,從裡邊鑽出一個個宛如章魚一樣的怪物。
但是跟海魔不同,這些怪物並不會主動攻擊人類,而是會透過編織夢境與幻象來操控一個人的精神,從而榨取更多的力量來讓自己繼續成長。
而那些精神和意志都被榨取乾淨的人,則無一例外都會崩潰,要麼舉起菜刀衝上街道見人就砍,要麼直接撞破窗戶跳下來活活摔死。
由於暫時數量還不是很多,所以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另外一邊,倍感壓力的時臣也在對妻子和女人做最後安排。
“必須要搬到禪城的房子去住嗎?”年幼的凜抬起頭十分不甘的問道。
“啊!沒錯!一旦聖盃戰爭全面爆發,冬木市這裡就不再安全了。而且隨著與教會神父的合作被曝光,遠坂家極有可能會遭受到來自其他御主的圍攻,到時候我沒有把握保護好你們的安全。”時臣故作鎮定的解釋道。
畢竟禪城家是妻子葵的家族,雖然數代前曾經出過一些優秀的魔術師,但現在已經跟魔術界沒有任何關係。
只要前往那裡暫住,不管冬木市這邊發生了什麼,都不用太過於擔心。
“可是……我想幫助父親贏得聖盃戰爭!”幼年凜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甘與憤怒。
她人生中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弱小,同時羨慕妹妹櫻展現出來的強大。
“凜!不可以讓父親為難。”葵不愧是典型的賢妻良母,立刻阻止了女兒無禮的要求。
可凜卻不依不饒的質問道:“我們會成為爸爸的累贅礙事嗎?”
“並非如此!這次要以比平時更加萬無一失的狀態戰鬥,其中也包括確保你們的安全。畢竟櫻和berserker的力量相信你也見過了,儘管我不認為她會主動攻擊你們,可一旦全力以赴時估計很難保證不會波及到周圍。”
猶豫再三之後,時臣終於說出了讓妻子和女兒離家的真正理由。
在他的心目中,首先放在第一位的自然是這個傳承了無數代的魔術師家族,其次才是妻子和女兒。
既然小櫻已經繼承了間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