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莊園正門,蕾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各種名貴的花卉,以及成群結隊身穿正裝和晚禮服的男士、女士。
其中男士的年紀普遍偏大,即使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出頭,大部分都是五六十歲以上的老人。
他們就如同中世紀的貴族一般,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談論著什麼,時而開懷大笑,時而眉頭緊鎖,表情看起來既嚴肅又凝重。
相比之下,女士則清一色普遍低於三十歲,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看上去就像是特地請來活躍氣氛的點綴。
對於男士們討論的話題,她們別說是參與了,就連靠近都會被服務人員禮貌的驅趕開。
其中有些,甚至在影視作品中扮演過一些小角色,還有些則是t臺小有名氣的模特。
這些女人的特點無一例外就是長相漂亮,而且身體保持的非常好,該有肉的地方有肉、不該有肉的地方絕對沒有一絲贅肉。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整棟莊園裡沒有一個黑人或者亞裔。
就連拉美裔都少可憐,只有大概兩三個面板呈小麥色的模特。
至於她們作用,當然是為了滿足這些統治階級男性的虛榮心和生理慾望。
莊園二樓和三樓有足夠的多的房間和床,可以供這些“紳士”、“淑女”們做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
如果嫌1v1不過癮,完全可以邀請其他人一起,甚至為了尋求刺激,還有人互換女伴。
毫無疑問,這裡就是美國最上流社會的現狀。
別看外面整天各種女權、黑命貴、特殊性別之類的運動風起雲湧,就連學校跟教育系統都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
可實際上,真正的統治階級依舊保持著十八十九世紀白人至上、男權至上的行事作風。
他們非常清楚,這些把民眾按照膚色、種族劃分成非裔、亞裔、白人、拉丁裔,又或是製造性別對立的手段,只是為了模糊化階級的概念。
讓不掌握生產資料的無產階級沒有辦法團結起來,不停為了統治階級故意丟擲的殘羹剩飯內鬥。
如此一來,資本既得利益集團就可以高枕無憂,永遠不必擔心會爆發可怕的顏色革命。
不得不說,這些人成功了。
看看佔美國底層階級人口比例最高的黑人表現,就知道種族和身份政治已經不知不覺被廣泛的接受。
每個族裔都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恨不能把其他族裔都踩在腳下,就好像白人當初對自己做的那樣,去掠奪對方、奴役對方。
前目睹這一切的蕾娜,終於意識到為什麼艾倫一定要摧毀這個龐大的資本既得利益集團。
因為如果這些人不被剷除,那麼世界運轉的本質就永遠也無法改變。
所謂的地球聯邦也永遠會停留在概念上,而無法實現真正的聯合。
想到這,蕾娜毫不猶豫啟用了說晚上那塊女士手錶內側的裝置,然後邁著優雅的步伐避開服務人員的阻攔,徑直來到一名六十歲上下、頭髮花白的老人面前,面帶微笑的問:“請問,您就是卡萊達基金會的主席霍姆斯先生嗎?”
“嗯?你是誰?”被稱之為霍姆斯的老人下意識皺起眉頭。
在他看來讓這種陌生女人貿然接近自己,絕對是服務人員的失職。
如果不是怕在朋友面前丟臉,以他的性格絕對會立刻叫保安或者服務生,把這個愚蠢且膽大妄為的女人“請”出去。
“我的名字叫蕾娜,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跟我說說你當初在拋棄羅斯,並提議要對他唯一的女兒下手,是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態嗎?要知道他原本所做的那些事情,就是你授意的。可在出了事情之後,你卻毫不留情的將他拋棄,甚至還妄圖殺人滅口。”
儘管在提這些問題的時候,蕾娜依舊保持著自己柔弱的形象,完全不像那些歐美記者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架勢。
但在霍姆斯眼中,這已經是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冒犯,兩隻淡藍色的眼睛裡頓時冒出駭人的寒光,冷笑著問:“你是記者?”
蕾娜輕輕搖了搖頭:“不,我不是記者,也不是那些自詡正義的民間組織。我只是來替羅斯將軍問一句,您當初為什麼要背叛他。”
“羅斯?!”
霍姆斯臉色勃然大變,下意識就想要抓住蕾娜,並將其控制住。
但遺憾的是,還沒等他把這個想法付諸實際行動,一個巨大的黑影便從天而降,轟的一聲砸破莊園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