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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昨兒個太后壽宴,文昌侯府本應該闔府赴宴,無奈老太君年紀已經不小了,比太后還年長几歲,在經受過丈夫和兒子一同去世的打擊後,身子更是大不如前,每況愈下。
這才有了三年後病重,回到故土落葉歸根的情節。
太后昨兒個只下了口諭,還沒正式頒明旨,明旨得等到欽天監算好良辰吉日了,填好婚期後一併送來。
老太君晚間睡得早,怕是根本不知道這樁事。
一覺睡醒發現多了個孫女婿,居然是昏迷了三年之久的鎮安王!
而且估摸著也聽說了姜穗當著一眾妃嬪和官員眷屬,剖白心跡的“光榮事蹟”。
這擱誰身上都得急!
老太君在原書裡倒也是個值得欽佩的人物。
她是無上皇親封的縣主,出身武將之家,雙親都在戰場上喪了命,身世坎坷,被太皇太后帶在身邊教養了數年,養到十八才捨得讓她婚配。
雖她老人家和姜穗她們這一房關係不冷不熱的,但當年為了讓文不成、武不就的庶子順利襲爵,也是出了不少力氣的。
現在文昌侯姜敏行身上的那份閒差,那也是老太君舍下臉面,刷了不知道多少人情卡求回來的。
即便是現下,老太君的親孫子已經長到十五歲,她老人家也沒想著去耍什麼腌臢手段,悄默聲兒地奪回本屬於大房的世子之位。
而是對大房和二房的孫子一視同仁,讓二人一併去到頗負盛名的白鷺書院讀書。
甚至原文劇情裡,老太君聽說原身恩威並施地讓女主給男主當側妃,還拖著病體,不遠千里地從江南老家回到京城,苦口婆心地勸原身不可如此。說若真的那般,來日成就的必不是娥皇女英的佳話,而是一樁孽緣。
當然了,原身連太后的話都不聽,就更別說這位沒有血緣關係的祖母了,根本就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
後頭沒過多久,老太君就壽終正寢了,不然若能活到故事最後,怕是也要像太后似的,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對著這樣一位長輩,即便是她嚴肅了些,平素裡和原身也不算親近,姜穗也很難生出惡感,只是暗暗苦思對策。
果然,才剛進老太君住著的松鶴堂,就看到一個鶴髮雞皮的老婦人端坐在廳堂上首,嚴陣以待。
她身穿一件寶藍色碧霞雲紋聯珠錦衣,頭戴盤金繡花鳥紋抹額,一頭銀髮抿的一絲不亂,臉上溝壑叢生,兩道法令紋更是如刀削斧刻一般深重,不怒自威。
平心而論,老太君的氣度威儀其實並不如太后,但不同的是,太后即便是在壽宴之後,看向姜穗的眼神都是含著慈愛的。
而這位老太君,跟原身沒有半點血緣關係,說是祖孫,其實也就是面子情,看起來可就威嚴肅穆多了,跟個活判官似的。
她老人家公正言明,即便是面對沒了父親的親孫子,那也是一是一、二十二,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該請家法的時候絕對不手軟!
婚期未定,姜穗還得在侯府裡待上好一段時日,且在這個時代,即便是來日婚後,孃家的關係也十分重要。
姜穗被老太君瞧的心裡打鼓,臉上倒是沒顯出什麼,按著禮儀給老太君行了禮問了安,而後扯出一點關切的笑,說:“祖母今日起的這麼早?怎麼不喚孫女進內室說話,沒得在外頭受了寒。”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姜穗想著先服個軟,開個好頭。
沒成想,老太君根本沒接她的話茬,用手中柺杖指了指身旁的椅子,上來就言簡意賅問道:“坐下說話。昨日的賜婚,是怎麼回事?”
老太君的神色和語氣都很平淡,彷彿在詢問昨日宮宴的菜色一般,但一雙眼裡精光矍鑠,彷彿隨時要把人洞穿一般。
好在,方才進院子的工夫,姜穗已經打好了腹稿。
“祖母覺得,三皇子和鎮安王,哪個堪稱良配?”
這不卑不亢的回答一出,老太君不禁多打量了眼前的孫女幾眼。
在她印象裡,自家這長孫女外表看著端方持重,但真的遇到事兒了,卻沒什麼成算,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說句不好聽的,所謂外強中乾,說的就是她。
往常祖孫二人沒說過掏心窩子的話,一瞬間的工夫裡,老太君突然隱隱有了個念頭,想著難道是過去的自己想錯了?
現下不是深想這些的時候,老太君面色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