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片刻,迅速轉身離去,在不遠處一個拐角位置找到了掛機的紙鶴。
紙鶴似是感應到容嫻的出現,震動了下翅膀,輕飄飄朝前方飛去——沒飛動。
它被容嫻伸手擋住了,容嫻笑眯眯的看著紙鶴,鄭重其事的說:“你方向錯了,應該往後飛。”
她指尖在紙鶴上一點,一道靈氣微不可查的閃過,更改了前進線路。紙鶴震動的翅膀停頓了下,隨即轉了個方向,朝後山而去。
容嫻站在原地目送它遠去後,又停留了片刻,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不緊不慢朝後山追去。
後山,守山的衰長老忽地睜開眼睛,他目光犀利地朝左側刺去,看到飛來的東西后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宗主的引路紙鶴怎麼來了這裡?
他伸出手來,紙鶴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一樣徐徐飛來,落在他手掌心。
他神念籠罩在紙鶴上,發現這確實是一個普通的引路紙鶴,那麼問題來了,宗主是讓紙鶴為誰引路?
後山乃禁地,宗主平日無事都不會踏足。誰有那麼大能量和本事,會讓宗主放心將人送來禁地呢。
衰長老思索再三始終想不通,他拿出玉簡想要聯絡宗主詢問清楚,又唯恐宗主此時不便或被人竊聽。畢竟盛長老都被人引走了,很可能是有人正在暗處蠢蠢欲動。
再三思量後,衰長老分出一道神念籠罩住整個後山,身影一閃便快速朝覆蓋殿而去。
如此若有人觸到他的神念,他也能第一時間趕回來。
在他離開片刻,一塊大石後頭探出一個小腦袋。
容嫻跨出了試探的腳,發覺並無異樣後,她手裡握著絕靈石,飛快朝後山而去。
包圍後山的神念無形中分出一條道,分毫不曾驚醒衰長老。
容嫻腳步輕快地順著那條道朝裡面走去,在她離開後,這條道又被衰長老的神念填滿。
容嫻繞過一片黑暗的樹林,對四下藥田裡的天才地寶視而不見,略過了牧養仙鶴的地方,順著淒厲森冷的風一路直上,來到了一片大山前。
幾座大山圍城一個圓,中間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隱隱有緩慢卻震動的呼吸聲從下方傳來。
每次呼吸,都有一個碩大的氣團從深淵下浮現上來。
容嫻挑眉,看模樣,這還是個大傢伙。
她靠近黑洞前,微微彎腰,想了想說:“有誰在嗎?”
深淵下方的呼吸一滯,兩道紅色的光芒透出來,好似兩輪太陽,大而可怖。裡面冰冷漠然沒有任何情緒,讓人見之生畏。
容嫻頓了下,由衷說道:“眼神很到位。所以,閣下是莽荒森林哪位尊者?”
“你這小兒,倒是膽大,不畏吾之煞氣。”低沉肅殺的聲音在深淵迴盪,傳入容嫻耳中。
容嫻半眯著眼睛,視線在下方深淵的大妖身上打了個轉,那探究性的目光直看的大妖背後毛毛的,它疑惑不已。
按理說不過一小兒,怎就讓它心生警惕?
緊接著就聽容嫻慢吞吞的說:“比起畏懼閣下,我認為閣下更需要擔心下你自己呢,畢竟我對閣下的興趣更大。”
大妖摸不著頭腦。
這話說的怎麼好像獵人與獵物的角色翻轉了一樣。
“你是何意?”
大妖此時覺得不止背後毛毛的,腦門也有些發涼。
“閣下不要以妖度人,我的意思是,我對閣下的秘密以及莽荒森林的秘密更感興趣,否則閣下以為我為何花這麼大力氣偷跑進來?”容嫻說到這裡,一改先前輕鬆俏皮的姿態,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大妖:“……”
“偷跑進來??”
容嫻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打了個哈哈:“啊哈哈,那不重要,不重要。”
“那麼回到原點,閣下是誰?”
大妖哼了下,暴脾氣道:“瞎了你的……”狗眼。
它頓了下,不知為何,話到了嘴邊拐了個彎:“……你的漂亮有神眼,吾乃妖王長庚。你個……”孤陋寡聞……
“小丫頭懂個……什麼?”
長庚妖王一臉茫然,這是什麼,它原話不是這麼說的啊,它明明是想說‘瞎了你的狗眼,你個孤陋寡聞的黃毛丫頭懂個屁’,結果嘴有它自己的想法。
它滿臉糾結,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容嫻卻沒有它的煩惱,非常直截了當的問:“既是妖王,為何被關押在此處?”
妖王紅色的眼